唐弈硬着头皮宽衣解带,只剩一件单薄亵衣时感觉背脊发毛,他终于回过味儿来。

    转过头,只见既明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如果目光可以被实体化,他仅剩的一件亵衣恐怕都会被扒光,唐弈抿了抿唇不语。

    见青年将衣裳搭在手臂,头也不回的转身绕进了落地屏风后,既明面露遗憾之色。

    “躲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戏谑。

    唐弈躲在屏风后头更衣,闻言,麻利的动作变得迟缓了起来,不争气的红了脸颊。

    半晌,屏风头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唐弈头上系着赤色发带,一头乌黑如鸦羽的长发随意的束起,一手紧紧捂住衣襟。

    “小道长,衣裳不合身吗?”既明说着就起身要朝屏风后走来,唐弈见状忙走出来。

    迎上他满是期待的目光,青年的心脏就‘怦怦’跳的厉害,“这一身怎、怎么样?”

    只是却见既明迟迟不语,唐弈忐忑不安地揪了揪衣边,笑道:“我就说这太艳了……”

    一袭赤红锦衣似火如霞,艳若桃花,青年在他面前展颜一笑,令一切都失了颜色。

    既明贪婪地注视着唐弈,欲念丛生,足足用了十二分的定力,才把心中意欲挣脱束缚的困兽,连同荒谬至极的念头锁回去。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很好看。”既明将人捞进怀里,他的小道长却一脸将信将疑,“可我觉得很奇怪。”

    “不奇怪,”他一手揽住唐弈的腰,一边轻啄着青年的脸颊,坦诚道:“好看到我现在就想要和你洞房花烛,一夜不休。”

    唐弈总共穿过两次红衣,一次是在湘月村掉以轻心被人暗算,醒来就着了身嫁衣。

    第二次就是现在,偏偏还都是因为既明。

    听了既明满嘴的荒唐话,唐弈像条泥鳅蓦地挣脱了他的怀抱,“你想得到是挺美。”

    最终唐弈换了一身紫衣,极为张扬,衣袍上绣着别致的白鹤,绣工精细栩栩如生。

    这身布料可谓分量十足,既明又不知从何处寻摸出一双佩玉,挂在他的腰间左右。

    唐弈惊叹道:“这是南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