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痕再次来到卧室的时候,流年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了,此刻的流年正对着梳妆台吹着头发。

    司律痕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的拥住她。

    “司律痕,你先松开啦,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吹头发。”

    “我帮你吹。”

    说着,拿过流年手里的吹风机,便开始为流年吹头发。

    流年通过对面的镜子看着司律痕的动作,好一会儿,流年才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总觉得出去了一会儿的司律痕,进来后便多了些情绪,那些情绪是她看不懂的。

    听到流年的话,司律痕正在为流年吹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关闭吹风机,随即半蹲了下来,“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你在我的身边真的很好。”

    话落,伸出双手抱住了流年,紧紧地,幸好,幸好一切还不算太晚,幸好,幸好流年还在他的身边。

    那会儿下楼后,看到炎凉的样子,他才意识到,一切的一切都太短暂,短暂到有时候我们在无法真正看清那一段感情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她。

    炎凉便是这样,自我折磨了三个月,自我放逐了三个月,自我堕落了三个月。

    当他下楼再次看到炎凉,司律痕承认自己震惊了,他从未见过这样颓废萧瑟的炎凉,仿佛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身体,就像行尸走肉般。

    “炎凉,你……还好吗?”

    这是他问出的第一句话,明明知道他很不好,可是他还是问了。

    就在他以为得不到炎凉的回答时,良久炎凉才喃喃出声,“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你把好梦还给我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

    “好梦曾经说她睡觉怕冷,所以她每次都过来粘着我,可是我总会把她推的很远,到最后她还是会粘过来,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我的身体太过冰凉,她其实只是不想我冷而已。”

    “好梦曾经和我讨论我们未出世的孩子该叫什么好,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可是我总是能够几句话就轻而易举的让她陷入沉默,可是她还是想了很多的名字,一笔一画的写到了纸上。”

    “你们知道我和好梦新婚的第一夜吗?她怀着一个少女的娇羞投入到我的怀里,告诉我,我永远是她的明天,她永远不会离开我,即使我给了她最大的羞辱后,她依然会笑着说没关系。”

    “好梦每次逛街买的最多的东西都是我的,而那些东西我从来没有穿过,戴过,偶尔穿了一次,好梦那一整天都是笑着的。好梦喜欢的菜是因为我喜欢她才喜欢,好梦……”

    “到底应该怎么办?那些和好梦相处的点点滴滴都那么清楚!我输了,我错了,所以可以把好梦还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