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顿显僵硬,还有丝丝困惑。

    这白帕子,是他理解的那个白帕子吧?可为什么,那上面会染了血?

    “这个,为什么……”

    兰清笳涨红着脸,神色窘迫,最后还是认命地低声道:“我来月事了……”

    秦淮一愣,旋即,一切就都明白了。

    再看着这张白帕,他也终于明白了原因。

    一时之间,秦淮自己都禁不住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今晚,他也没打算做什么。

    想办法把她娶回来,是有因为丞相府那件事,想要负责罢了。

    加上她整天把不想嫁人,要嫁就嫁个短命鬼好当寡妇的话挂在嘴边。

    既然她对婚姻的态度这么消极,与其嫁给别人不知道会不会受什么委屈,还不如嫁给自己。

    反正,他也没有特别想娶的人,娶了她,倒是合适。

    但这终究是自己的小徒儿,之前一直都是当小姑娘在悉心教导,小姑娘也当他是“爹”。

    他在明知道这些的前提下还跟她洞房,总有种禽兽不如的感觉。

    但新婚之夜丈夫要是不碰妻子,这对妻子而言必然是一种羞辱,会让人觉得丈夫不敬重妻子,让妻子抬不起头来。

    便是她自己,怕是也要多想。

    秦淮一直在思考,究竟要怎样做,怎么说才能不让她多想。

    他最后甚至都准备拿自己的男性尊严开刀了,没想到兰清笳竟然来月事了,还把这张白帕子染红了。

    秦淮心中陡然有一种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的感觉。

    这真是太及时了。

    他心中百转千回,但是面上却不露分毫,落在兰清笳的眼里,便只看到他一直捏着那张帕子,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