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难道不是你做的?”

    长姝笑了笑,低敛的眸子里神情有些莫测:“那你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玄墨神色微动:“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长姝没有说话。

    玄墨于是开口:“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军器监贪污一案舒家明显牵涉其中,舒安截杀二公子更是抹不去的事实,若非心虚,他们又何必这么做。”

    “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明明有机会却不动手,你是担心这个时候若是削弱了三皇子的实力,会让其他几位皇子有机可乘?”

    “我没这么说。”

    “舒安截杀修齐,证据呢?”

    长姝神色有些冷凝,舒家的行事手段她一向都是看不惯的,她杀了舒安,哪怕明知道舒兆会是什么选择,可当舒兆真的瞒下消息对外只说舒安是病逝,长姝依旧觉得那人冷血的过分了。

    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中,可没说舒兆有多么伤心。

    “他对外宣扬的是舒安病逝,既是病逝,他定然有一段时间缠绵病榻卧床不起,这段时间是长是短都有舒家的人说了算,你凭什么说舒安截杀修齐?”

    “凭修齐一己之言,还是你来作证?”

    玄墨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沉默了许久,他不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了舒安?”

    长姝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舒安是我杀的?”

    玄墨下意识的看向了溪边的少年。

    长姝瞬间明白了。

    他定然是趁着那次穆修齐醉酒之后套了话。

    长姝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又将话题绕了回来:“军器监贪污,没有人有证据此事和他有关,他在西南,而此处位处西北,仅凭一本账册他有无数的理由能够把这件事情摘干净,真正有麻烦的人反而是你。”

    更重要的是,查这件案子的人是摄政王府的人,当今的皇帝陛下对摄政王府的人向来都忌惮,哪怕摄政王府的人忠心耿耿,他也从来都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们。

    摄政王和镇南大都护,他肯定是偏向于都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