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医生大概也发现了约翰的疑惑,尴尬地解释:“我是医生啊,病人不想说话,我只能多问了。如果在路上相遇,我也不主动打招呼,不去观察询问他们或者他们的亲人服药之后的改善状况,还怎么掌握病人的情况?”

    约翰:“……”

    约翰忽然发现了一个疑点:“你跟康纳尔牧师关系很好?能他的私人笔记?”

    “呃,他是一位知识渊博,又很可敬的人,我经常找他借阅书籍,他有很多科学期刊,都是我没有读过的。我们这里的邮局只能订阅报纸,送得还不及时……”

    约翰不等医生说完,就打断了他:“牧师的笔记是你偷看到的?”

    “不,不是!”阿贝尔医生本能地否认,然后颓丧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约翰冷静地分析:“除非康纳尔牧师想要害你,否则他不会给你看这么危险的东西。”

    接触神秘,就会看到诡异的东西。

    康纳尔牧师的人品怎么样暂且不提,但这位老牧师肯定不会想让一个好奇心强,对外面世界很感兴趣的人接触到这些东西,这会给老牧师的平静生活带来风险。

    当然,这么直白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阿贝尔医生一脸愧疚地说:“确实是我偷看的笔记,康纳尔牧师应该把它藏得很好,只是有一次放在书桌上没有及时收起……关于‘神秘’的那段话就写在第一页,所以我印象很深,但是我没看几页,康纳尔牧师就回来了,我连忙把笔记放回去,后来也没再见到那本笔记。”

    “你对笔记放置的地方没有一点猜测?”

    “有,我大概知道在哪里。”医生犹豫了几秒,然后说,“书架后面有一个保险箱,但是我们不知道密码。”

    说话间,他们已经跑到了山坡下。

    沿着石子小路来到教堂,里面黑洞洞的,一点光都没有。

    这不正常,祭坛与圣水池会常年点着蜡烛。

    “不好!”

    阿贝尔医生喊着修女的名字,教堂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医生还在犹豫,约翰已经冲了进去。

    “这里有手电筒。”阿贝尔医生打开行李箱掏出照明工具。

    借着这微弱的光,约翰看见修女躺在祭坛旁边,手脚不停地挣扎,脑袋左右摇摆,似乎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