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犹豫着。

    “你放心,我只是想拿走研究一下,鉴定一下笔迹以确定是爷爷的字迹,等鉴定好了就还给你,我保证完好无损。”

    “好吧。”

    “药瓶子是怎么发现的?”

    “前几日家里整理爷爷的遗物,工人清理衣物的时候,药瓶子从衣服堆里掉出来的,用塑封袋包着,我觉得奇怪就收了起来。至于小药片是夹在笔记本里,我翻看的时候掉出来的。”

    “爷爷的遗物都还在吗?”

    “当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所以工人清理的时候我也没有在意,现在该清理的都清理走了,只有这本笔记本。”

    “都清理掉了?爷爷那些藏品呢?那些可值不少钱。”

    说到这个,林浅更是来气,“爷爷生前收集了许多字画古物,我爸本来想把爷爷的房间整理出来放置爷爷留下来的藏品,结果一整理发现,值钱的东西全没了。林唯一趁爷爷生病脑子不清楚,就陆陆续续偷光了爷爷的藏品,卖了换钱,早挥霍光了。”

    “……”

    “她说是爷爷送给她的,死无对证,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不过还好那幅齐老的画还在,她说买家怕是赝品不敢买,这才留了下来。爷爷收藏的东西当中,就齐老的那幅画最值钱,所幸还在。”

    顾城骁感到一阵沉痛的悲哀,爷爷好不容易跟小儿子团聚,却不想被小儿子的媳妇和小孙女给坑了。

    “如果我不走,或许爷爷还能开心点,或许早早发现爷爷的药被动了手脚,或许,爷爷不会死得这么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爷爷临死前那种绝望悲凉的眼神,他到死,都不能瞑目。”

    顾城骁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她这么难过,就想拍拍她的肩膀。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她就移开了。

    “你看了,有什么结论吗?”她冷冷问道。

    顾城骁停在半空的手只好收回来,尴尬地撸了一下短短的板寸头,“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其他更有利的证据能证明爷爷的药被动过手脚。”

    “是。”

    “那我也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查案看的是证据,而不是直觉。”

    “能查到吗?”

    “只要她们做过,就肯定会留下痕迹,而且她们遇到的是我,这世上只有我不去查的,没有我想查还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