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赞叹:“忠贞不二,守身如玉好男人啊你。”

    “少酸,”郦野又扔给他两包巧克力,“巧克力都堵不住你这张嘴。”

    郦野断情绝爱的壮举,让班主任放下了一半的心,另一半的解决方式,是“自然冷却法”。

    萧藏的性格是全方位冷漠,卢森之类的男生还能厚脸皮硬贴成“哥们儿”,女孩子们面对他惜字如金的高冷,很快就只远观了。

    班级座位是按成绩排,整体前后轮换的,但郦野的脾气很独特,只愿意坐最后一排。

    楚真每次上课无聊时,回头一看,总被最后一排郦野的目光逮着。

    他下课问郦野:“你是属监控的啊?”

    “专抓开小差的红毛狐狸。”郦野逗他。

    楚真问:“干嘛总坐最后一排呢?”

    “清净,不爱吃粉笔灰。”郦野看他一眼,说道。

    楚真:“有道理哎,过几十年老同学都肺癌,就你活蹦乱跳还能上公园撞树,你赢了。”

    郦野嗤笑:“你也少吸两口粉笔灰,陪我长命百岁撞树去。”

    “那你好好学外语,”楚真不见外地凑过来,从他抽屉里主动扒拉巧克力,“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出国留学,俩老头儿撞遍全世界的树。”

    郦野知道,他这是暗示自己,跟楚其墨学西语,不要半途而废。楚真有时候是个很怕孤单的小孩儿,他不说,但郦野很清楚。

    楚真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被迫来学西语的郦野哪天撂挑子不干了,又剩下他一个人。

    “放心,”郦野说,“咱们是楚老师的关门弟子,一共就俩,我不能跑。”

    楚真笑得十分心满意足,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剥好的橙子,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递给他:“吃了楚家的橙,就是楚家的人!”

    “怎么?”郦野收了橙子,掰开,自己一瓣儿,塞给楚真嘴里一瓣儿,“一个橙子,就能换咱们永远在一起?”

    楚真问:“那你说能不能?”

    郦野的眸子黑沉,眼尾微微一扬:“既然都吃了,我觉得应该能。”

    梦中回忆里的橙子香气,跟鼻尖萦绕的橙花精油味道混杂一起,分不清孰真孰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