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尴尬了下来。

    这叫什么?

    ——该配合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男人脸涨得通红道:“说话!”

    容娴拖长了个单音节,尔后道:“站在容国的疆土上要杀容国的人,不是容国人。”

    没错,容娴走了九个月还没走出容国疆域。

    男人不耐烦道:“怎么这么多话,想死还是想活着?”

    容娴神色微妙了起来,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清新脱俗作死的人了。

    她神色闪过一丝郁闷,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排解下。

    大概。

    容娴偏了偏头,即便遮住了双眼,却依旧风姿卓越,堪称凤毛麟角,口中却道:“敌国之人,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她指尖微动,凭空捏起一片花瓣。

    白皙的手指和手中鲜红的花瓣形成强烈的色差对比。

    淡淡的香气传来,男人嗅了嗅,有些香。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连忙道:“抓住她。”

    ‘扑通’、‘扑通’几声响动。

    男人刚想回头查看声源处的动静,腿一软,也躺倒在地上。

    他眼里满是恐慌,这时才回想起曾经被这位弱不禁风的大夫支配的恐惧。

    这人看似没有修为在身,随便来个人都能一根指头戳死她,可结果却恰恰相反。

    每次都是她撂倒别人,绝无例外。

    男人:“……”妈的,这厮的外表太欺骗人了,让他直接将她的危险性忘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