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能有这么好？顺风耳？”小谭不屑的笑了一声，和小王边说八卦边往楼下走去。
听着脚步声渐远，秦牧才翻开了手边的案卷。
这是去年有关处刑案件的案卷。受害者是位女性，大专学历，在回家的路上被害。她死亡时头顶就是监控探头，可那两分钟的时间里除了满屏的雪花点，再没有别的影像。
秦牧继续翻，看到受害者的通话记录里出现了一个国外的号码。
不只他一个人发现了这个点，当年就有同事跟过这个线索。秦牧看了后续的调查报告，上头写明这通电话是一名欲回国创业的企业家邀请受害者加入自己的初创团队，但是企业家当时人在国外，甚至没和受害者见过，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便没有再查下去，甚至没有留下对方的姓名。
一个大专学历的闲散人员值得让企业家亲自抛出橄榄枝吗？
秦牧蓦地想起了谷中保和李臣楠。这是一种直觉，尚无证据支撑，也还没到合理怀疑的阶段。可验证他，只需要继续花时间调查下去。
而秦牧，从不吝惜自己的时间。打开电脑，搜索李臣楠。到底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个人资料及经历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挂在了网页上。
秦牧点开了他最近参加的一次电视访谈，主持人和李臣楠各坐在沙发两头，刚见面就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友一样熟络的互相打趣。冗长的开场白介绍了李臣楠的求学经历，随着时间推移，话题才逐渐深入。李臣楠喝了一口水，谈到自己是去年开始筹备回国内创业的，并在招募好合作伙伴后于今年年初回国，目前公司经营状况良好……
这么说，去年李臣楠的确在国外，也恰好是在受害者遇害的时间点招募合作伙伴。各个时间点的完美契合，似乎印证了秦牧的猜测——和女受害者通话的很可能就是李臣楠。秦牧想到这里，拿出纸笔将关键信息点记录下来。
“听说您最近感情的事情也很顺利啊。”主持人突然话锋一转，谈到了比较私密的感情问题。一般这类问题成功人士都比较介意，主持人也只是按着台本随口一提，如果李臣楠不愿深入交流这个话题，他也会用话术转移注意。
可没想到李臣楠不仅不躲闪，反而笑了起来。
“消息挺灵通啊。的确有了想好好交往的对象……”
是喻思繁，秦牧一怔，手中的笔也迷失了方向，在纸上拖出细长的线条，直到落在了桌面上才算作罢。
访谈还在继续，主持人抓着感情问题一直追问，秦牧却一把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了。他捏捏眉心，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作息不规律有些心悸，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难得走的早些，路上还有行人。秦牧小电驴的电瓶给自己难以控制的能力整报废了，这么久也没再买，这会儿散步回家，正好也趁着路上的时间在脑海里整合线索。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连环处刑案件的受害者不存在共性，侧写中也写明处刑者可能是幼年遭受过心理创伤或本身就是反社会人格，为了报复社会随机选择处刑对象。可如若他今晚的猜测成立，那便有两个受害者与李臣楠存在联系。又或许，所有的受害者都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这层隐晦的关系链条还未被发掘……
当夜，秦牧又发烧了。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夜里的持续高烧。哪怕头一天晚上浑身炙热如午后院子里的水泥地，汗水一遍又一遍打湿被衾，神志也总能在第二天黎明到来前回到这具热气消退的身躯。
天光漏进了屋子，秦牧睁开眼，又是满屋狼藉，家里仅剩的一台电风扇也身首异处了。他无奈，这一屋子的家电，都是父母结婚时置办的，这一个月的时间索性全部给自己报废完了。不知道明天起床，会不会发现自己头顶之上是万里青天。
他向来利索，清理完毕出门的时候正撞上隔壁奶奶买菜回来，隔着院墙，奶奶朝他抛来两个肉包子。塑料袋飞越墙头，秦牧伸手去接。一抬手，院墙上搁着的一盆仙人掌瞬间朝奶奶飞了过去。
听着脚步声渐远，秦牧才翻开了手边的案卷。
这是去年有关处刑案件的案卷。受害者是位女性，大专学历，在回家的路上被害。她死亡时头顶就是监控探头，可那两分钟的时间里除了满屏的雪花点，再没有别的影像。
秦牧继续翻，看到受害者的通话记录里出现了一个国外的号码。
不只他一个人发现了这个点，当年就有同事跟过这个线索。秦牧看了后续的调查报告，上头写明这通电话是一名欲回国创业的企业家邀请受害者加入自己的初创团队，但是企业家当时人在国外，甚至没和受害者见过，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便没有再查下去，甚至没有留下对方的姓名。
一个大专学历的闲散人员值得让企业家亲自抛出橄榄枝吗？
秦牧蓦地想起了谷中保和李臣楠。这是一种直觉，尚无证据支撑，也还没到合理怀疑的阶段。可验证他，只需要继续花时间调查下去。
而秦牧，从不吝惜自己的时间。打开电脑，搜索李臣楠。到底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个人资料及经历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挂在了网页上。
秦牧点开了他最近参加的一次电视访谈，主持人和李臣楠各坐在沙发两头，刚见面就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友一样熟络的互相打趣。冗长的开场白介绍了李臣楠的求学经历，随着时间推移，话题才逐渐深入。李臣楠喝了一口水，谈到自己是去年开始筹备回国内创业的，并在招募好合作伙伴后于今年年初回国，目前公司经营状况良好……
这么说，去年李臣楠的确在国外，也恰好是在受害者遇害的时间点招募合作伙伴。各个时间点的完美契合，似乎印证了秦牧的猜测——和女受害者通话的很可能就是李臣楠。秦牧想到这里，拿出纸笔将关键信息点记录下来。
“听说您最近感情的事情也很顺利啊。”主持人突然话锋一转，谈到了比较私密的感情问题。一般这类问题成功人士都比较介意，主持人也只是按着台本随口一提，如果李臣楠不愿深入交流这个话题，他也会用话术转移注意。
可没想到李臣楠不仅不躲闪，反而笑了起来。
“消息挺灵通啊。的确有了想好好交往的对象……”
是喻思繁，秦牧一怔，手中的笔也迷失了方向，在纸上拖出细长的线条，直到落在了桌面上才算作罢。
访谈还在继续，主持人抓着感情问题一直追问，秦牧却一把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了。他捏捏眉心，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作息不规律有些心悸，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难得走的早些，路上还有行人。秦牧小电驴的电瓶给自己难以控制的能力整报废了，这么久也没再买，这会儿散步回家，正好也趁着路上的时间在脑海里整合线索。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连环处刑案件的受害者不存在共性，侧写中也写明处刑者可能是幼年遭受过心理创伤或本身就是反社会人格，为了报复社会随机选择处刑对象。可如若他今晚的猜测成立，那便有两个受害者与李臣楠存在联系。又或许，所有的受害者都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这层隐晦的关系链条还未被发掘……
当夜，秦牧又发烧了。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夜里的持续高烧。哪怕头一天晚上浑身炙热如午后院子里的水泥地，汗水一遍又一遍打湿被衾，神志也总能在第二天黎明到来前回到这具热气消退的身躯。
天光漏进了屋子，秦牧睁开眼，又是满屋狼藉，家里仅剩的一台电风扇也身首异处了。他无奈，这一屋子的家电，都是父母结婚时置办的，这一个月的时间索性全部给自己报废完了。不知道明天起床，会不会发现自己头顶之上是万里青天。
他向来利索，清理完毕出门的时候正撞上隔壁奶奶买菜回来，隔着院墙，奶奶朝他抛来两个肉包子。塑料袋飞越墙头，秦牧伸手去接。一抬手，院墙上搁着的一盆仙人掌瞬间朝奶奶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