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涵说完那句话就径直走向了时宣,此时时宣早已经被女子缠得心烦意乱,他没料到这个女子怎么这么难缠,他都说了,不用她做牛做马,自己也给了足够的银两能让对方能够安身立命,结果对方还是要跟着他。

    就在他皱着眉浑身散发着冷气准备无奈答应时,突然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宣转身,就见那人突然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说好对我姐会一心一意的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在场另外三人都愣住了,女子不由得松了松扒着时宣裤腿的手,时宣趁机甩开了对方,他已经意识到了程清涵的身份,心下有些了然。

    而程清涵还在故作悲愤地胡说八道:“姐夫你难道忘了吗?当初你带了一个女人回府,我姐就气得徒手捏碎了茶盏,你是想要重蹈那茶盏的下场吗?”

    时宣虽然很想开口跟他对一下戏,可奈何自己憋红了脸,也实在是说不出来。

    那女子僵硬着脸,她没想到这两人不仅认识,且还是这种关系,她只是想要钱,可没想过把自己的命给丢出去,反正这钱也足够生活一段时间了,下次再换个地方找冤大头吧。

    于是女子便对着时宣磕了头,凄惨无比地表示自己不应该影响时宣跟他夫人的感情之后,就麻溜地带着地上的尸体跑了。

    白杭早已经丧失了思考,他根本不理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能抬脚朝着二人走过去。

    时宣眼神复杂,程清涵看着他的神色更复杂:“这下知道自己被骗了吧。”

    白杭呆楞了一会才问道:“可要是没有人再站出来,那女子岂不是就只能在刚开始那两个人当中选一个了?”

    程清涵摊了摊手:“那三个人是一伙的,皇城脚下这种事情十有八九都是骗人的,毕竟出行你随手叫个人,那人家里长辈都可能是做官的,他们随便骗一个说不定就富贵了。”

    白杭还真没怎么碰到过这种事情:“他们不怕要是骗了个不好惹的,被报复吗?”

    “你当他们傻,可别小瞧了人家,这种人手里的人脉也不少,不然胆敢在这种地方作案?自然都是有退路的。”

    时宣沉默听着,随后认真地跟着程清涵道了谢:“……你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程清涵回了一句:“你跟我想的也有点不一样。”

    之后三人就一起去酒楼喝了一顿。

    白杭是最先趴下的,时宣酒量倒是不错,还能接着跟程清涵拼酒,醉了之后就开始抱怨:“我爹嗝……他就说我……头脑简单……有勇无谋,让我出门嗝……板着脸……少开口……”

    程清涵叫了人煮三杯醒酒汤后,才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时大将军是太子一党的,时宣跟太子的关系也非同寻常,而承忠伯府几代下来一向是保皇党,两方从来没有过交集。

    江绣锦听完这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在程清涵也是把这件事当个趣事说给她听的,没有要求对方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