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岑把碗扔到桌上,仰天叹口气,“我爹和你爹不知在什么上面达成了共识,非让我去切磋切磋。”

    祝久辞问:“必须今天去?”

    “就这几日,今天不正好碰到你了,干脆一块回呗。”

    祝久辞回想一下府上还未吃完的糍粑,友情提示道:“凭咱俩二十年裹尿布的交情,我劝你过几日再来。”

    萧岑眼睛骨碌一转,登时来了兴趣,“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开光嘴双手挥舞,做一个收束的动作,“让我算算,让我算算啊。”

    “啧,有好事。”他得出结论。

    “好啊小公爷,不求有难同当,但求有福同享!”萧岑从墨胖儿手中抢过钱袋,往桌上扔下两大串铜板,站起身来。

    墨胖子转过身,冲着远处曲惊鸿道:“曲小将军可去?”

    于是乎,在祝久辞的极力阻止下,他们一行五人全都要到国公府去。

    半刻钟后,祝久辞踏进了红坊的正门。

    并非祝久辞不愿和小伙伴们同甘共苦,实在是想到娘亲做的糍粑胃就抽搐。

    他把小伙伴们好生安顿给国公府门房之后,趁着娘亲还未出现,自己便溜了。并且给萧岑他们编了一大套冠冕堂皇的话,言非见某人不可、事关小公爷威严云云。

    萧岑他们几个没起疑心,高高兴兴进了国公府。

    祝久辞踏上红坊木梯,默默祈愿今日之后他们这帮朋友还能认他这个小公爷。

    黄昏初至,红坊人还不多,天灯亦未点起,大堂尚能在日光下维持一段时间。

    梁昭歌的房间雕花木门紧闭,里面没什么动静。

    祝久辞抬手敲敲门,几乎是瞬间里面传来一声柔弱的“进来。”

    推开房门里面是全黑的,祝久辞站在光亮的游廊向里面望去,房门好似一个黑洞,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祝久辞回过身,透过游廊对面的窗户,天色尚且大放光明,看来梁昭歌不仅在白日里关了窗,还把窗帘也掩上了。

    迈进屋子,双脚踏上地毯,仿佛瞬间踩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