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尖锐而无孔不入的剑意,屡屡穿透程天笑的防线,不是渗透破盾,就是击碎了护罩,但是程天笑的破虚之刃,也凭着极速,瞧准对手的破绽,把剑诀破掉。

    每次都是你破我防御,我破你剑诀,一来一往,真的是旗鼓相当。

    谁也伤不到谁。

    不过高顺越打越是惊心,剑诀已经快要整套打完了,让他悚然惊惧的是,对手居然每一次,都是实打实的在中途破开了他的剑诀,无一落空。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战斗生涯,从未碰到过的怪事。

    从来对手都只有凭着强大的防御法盾来抵挡,趁着他剑诀余势再进行反击,今天这个对手,却是以正面对攻的姿势,完全破掉。

    这让他快要疯掉了,“我的破绽有那么明显吗?”

    在修练此剑诀的时候,长辈明明说过,此剑以意驱使,没有破绽,意动而剑势不断。

    但是现在,他已经连续十八次被人硬生生打断了剑意的连续,那种在中途被砍掉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受,就像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要翻白眼的感觉。

    如果是一次两次,他还可以当作是偶然的击中了剑意的连接节点,但是每次都这样,那就诡异了,难道对方竟可以捉摸到他的剑意之势?

    这是不可能的啊,意本无形无迹,无踪可寻,他如何找到破绽的?

    “你这是什么剑诀?为何每次都能破我剑意?”高顺收剑后撤,一套剑诀已经使完,但是完全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在场面上,他好像占了优,因为大家看到的,是他总把程天笑的护罩法盾破掉,全场压着对手。但是实际上,每次他被迫变招,都是因为对手破掉了之前的剑意,才不得不重新凝聚。

    场上的一些高手,就可以看出他的窘境。

    “我倒没料到你这么好学求知,不过这很难回答,因为你的剑诀又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东西,我随手就破掉了,这跟吃饭穿衣差不多,你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穿衣服,那我很难回答你,只能说,因为这是我习惯的姿势。”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这无情剑诀,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破掉过,你是第一个,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它是不是有什么致命的缺点?”

    高顺神色阴沉不定,如果真有致命的缺点,那他这成名绝技,恐怕就要作废了,以后使用也要再三掂量。

    “说是致命缺点,也算吧,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缺点,因为每一种剑诀,都会有这样的缺点,只是平常我们很难发现罢了。你剑诀的唯一破绽,就在于剑上,你是以剑意为主攻,但是意需透过剑来传递,换言之,我把你剑上的意念连系击溃,你整个剑意就消散于无形了。你明白吗?你的剑不是你的攻击手段,反而是你需要重点防御的对象,它是你发出攻击的本体之一,是和你的身体一样的,你却只顾保护自己,忘了保护此剑,这就等于你赤体跟人对打,不管你的拳头多硬,人家只要击倒你的身体,你的拳头就毫无用武之地。”

    “我还需要保护……剑?”高顺呆了一呆,若有所思。

    “免费教学就到此为止,下次要再请教,那得收费了,记住了啊。”

    “那再看本公子的这一套斩情诀,不信你还能破掉。”高顺一咬牙,灵剑再次一展,这次不是以剑意攻击,却是灵剑本身冲击过来,以极品灵器的锋锐,进行斩灭一切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