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伦郑重的说道“这幅画既然是姑娘和姑娘的家人卖了首饰才买来的,现在,礼物没有送出去,姑娘完全可以再拿去卖掉,再把换来的银钱补贴家用。”

    “实在没有必要再因此而这么委屈了自己!”

    孙如兰叹了口气,低声道“纪公子,你不用再劝了,我心意已决!”

    “如果你不要的话,那我就把这幅画留在这里,谁要喜欢谁就拿走吧!”

    孙如兰说到这里,纪之伦也不好再推辞了,毕竟他是真的喜欢这幅画。

    而围观的人更是一阵称赞,“这孙家小姐真是深明大义,宁愿把名画送给旁人也不愿自己留下,可见她们是真的想要和沈家决裂了呀!”

    “沈家嫌贫爱富,得志便张狂,一家子的小人嘴脸,这孙家虽然只是几个妇孺,没想到却是有心气的,宁愿扔掉也不愿委曲求全,可见其气节!”

    “是啊,这位孙小姐当真是有气节,一点也不输于男儿呢!”

    “那沈小姐虽然出身富贵,长相也漂亮,但是论气节,却不如这位孙小姐多矣!”

    ···

    因为这一幕,孙如兰和孙如雪顿时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而相对比的沈时卿却顿时被贬入了泥地。

    纪之伦把这幅珍贵的名画捧在手中,只觉得手都在颤抖了,他盯着精致漂亮的木盒看了好一会,眼睛变得湿润。

    过了良久,他才低声道“孙姑娘大义,在下自愧不如!”

    “既然姑娘如此大义,在下也不好再隐瞒!”

    “家父原本姓莫,和莫大师是同一个姓,只是家父出身寒微,乃是莫大师后人的旁支!”

    “家父因为早年家中贫寒,所以被过继到了同村的纪家!”

    “所以,在下才姓纪,家父以前常常和在下说起祖先莫大师的风光!”

    “在下从小读书,以及学习作画,自认为也是略有所成,只是,在下这些年在见识过祖先莫大师的画作之后,才觉得自己差之甚远!”

    “如今,竟然有幸能遇到莫大师的《将军舞剑》图,在下才格外激动,希望姑娘能给在下一观!”

    “只是没想到姑娘竟然如此气度高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下堂堂男儿,反倒不如姑娘多矣。”

    纪之伦说到这里的时候,眸中是掩饰不住的赞美以及欣赏,他看着孙如兰,朗声道“古人常说菊花高洁,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在在下的眼中,姑娘就好比这高洁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