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恒的大哥!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宣逸恩当即就要大喊出声,被聂尌眼疾手快给拦住了。聂尌眉头微微皱起,“宣小少爷不必惊慌,想必你当时见过我的,我就是聂恒的大哥,今日我前来,主要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烦请小少爷能如实回答。”宣逸恩被他捂着口鼻,只露出一双略带惊恐的眼睛。“小少爷,中秋节前一晚发生的事,你可愿告知我一二?”宣逸恩在原先的惊恐之后,慢慢的稳定下来,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聂尌也就放开了他。他不怕宣逸恩使炸,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证,在宣逸恩开口大喊前,堵住他的嘴。想来宣逸恩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没有大声喧哗。“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问完请赶紧离开。”“我会的。”聂尌盯着他的眼睛,又把先前问的问题再说了一遍,“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宣逸恩眼神飘忽了一下,他似是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昨天我爹也问过我了,我都是如实说的。“那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去观星阁上赏月,也喝了一些小酒,只不过我后来觉得酒性有些大,就想着先回去了。”“是你最先回去的?”聂尌眼神一瞬不顺的放在宣逸恩身上。宣逸恩张口,欲言又止,随后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第一个离开的,我是第二个走的,走的时候,我看过了,聂恒和司空武好像已经有像平常那样争吵的前兆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因为,他们平时里就是这般相处的,我上前去阻止做什么,更何况我当时实在是头疼的要紧,就着急忙慌的赶回家了。”“你就这么离开了?”“是啊,不然呢?我实在是头疼的厉害,就早早的回家了。我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种事情,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留下来,拦住他们的。”说到这里,宣逸恩脸上的表情才终于有了一种悔恨以及悲伤。“聂大哥,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我就好。”如果不是聂尌察觉到他放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握在膝盖上,他怕要被他这番恳切的言辞给打动了。当然,他也不会随意的被这些言辞给打动就是了。随后,聂尌又问了宣逸恩有关于自家弟弟和死者之间的关系的一些问题,都是昨天他问过纪杰的,这会儿也可以做个对比。果然得到的回答和纪杰说的相差无几。在得到这些回答之后,聂尌便要转身离开。结果在转身之际,一只茶杯险些就要跌落在地。聂尌眼疾手快的将那只茶盏用刀鞘拖住,随后稳稳地落在了桌子上。聂尌神色不明,“宣小少爷这是在做什么?”“我……我就是手抖了一下,没砸着聂大哥你吧。”“没有。”“呼,那就好,聂大哥,慢走,我便不送了。”聂尌微微颔首,然后熟练地从窗户翻出去了。出了宣府后,钱双双便缠着聂尌要问他结果出来。但是聂尌一路上都很沉默,虽然他平时就沉默,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真的一个字也不说。“难道他才是凶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快点告诉我。”钱双双看他这样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不像他昨天从纪杰房间里出来。神情凝重了好几个度。“他应当不是凶手。”憋了半天,聂尌总算憋出了一句话。不过这句话的意思怎么这么奇怪呢。“难道一开始你以为他是凶手吗?”聂尌摇头,“他与此案一定有关系。”“为什么这么说?你到底发现什么了?”聂尌一边思索着一边说着,“他见到我是很害怕,是那种惊恐的害怕,就是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很害怕被责骂。”“你的意思是说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亏心事,而能和你扯上关系的,就只有恒弟。”“没错。”钱双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摸着下巴,眉头微微蹙紧,“你把他说的话告诉我,我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你的感觉这么差。”聂尌就把宣逸恩刚才所说的话,和他所做的行为,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钱双双。“他故意想打翻茶盏,是为了想引人过来,但是在他得到自由的时候,他却没有想要出声大喊,这人,倒是不蠢,应该说很聪明,很谨慎。”“没错,他在忌惮我。”而一个人会平白无故的忌惮另一个人,说明这个人真的对那个人有所亏欠,或是其他别的情绪。“看来我们得好好查一查这个宣逸恩,感觉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多了。”“回去我会让知道替我去查一查,看看这人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钱双双点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我其实想去看一看观星阁,只怕那里现在还是被封锁着的状态。”“虽然观星阁去不了,但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聂尌一个眼神,钱双双自然也想到了。三刻钟后,他们来到了老洹河,洹河水缓缓流淌,此时的江面上,还停泊着几艘轮船。这种大型轮船载个几十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他们租了一艘轮船,此时轮船上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钱双双和聂尌走到甲板出,从这里眺望应天府的街道。能很容易的就看到六层高的观星阁,没办法,现在的房子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