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没听见哭声吗?”我问他。

    “没有。可是按理说我能听见的b你更远。”他皱起眉,问,“什么样的哭声?”

    “很多人在哭,在乞求,在……靠近!”

    身后的建筑突然凭空消失,如同被拿走的拼图碎片,只留下空白。

    不需我多说,罗将我抱在怀中奔跑起来。

    身后的街道不断变为空白,昭示着那看不见的危险正穷追不舍。

    “纸鱼?”我捂着耳朵越过他肩头,企图看出这东西的来历。

    “没见过看不见的会哭的纸鱼。而且为什么只有你能听见?”他的声音听起来尚且游刃有余。

    “大概是觉得我弱,容易被JiNg神W染。”我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应对,“右上方三十度七十米。”

    他避开我说的方向,轻巧地向后跃去,而我们刚才所在之地已变为空白。

    “右边四十二度一百六十米……你真的什么都感受不到?”

    “恩,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我就只能暂时充当探测仪了。

    神明的力量在低位面会被最大程度地压制,他还将一部分力量给了我。因而他一直在蓄力寻找时机逃走。然而那未知的东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吃掉我们这两个新鲜口味的外来者,紧追不舍。

    见一味的躲避不是办法,罗停下了脚步。我能感受到那东西迅速向我们扑来,然而不等近到我们身前,耳畔的哭号突然变成尖锐的哀鸣。

    眼前一根巨大的钢筋浮在空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消失的下半部分应该将那未知之物钉在了地上。

    一成不变的建筑总算有了缺口。

    “你做了什么?”

    “将建筑的一部分同化为虚假,没有支撑的部分就会掉下来。”他说话时仍然警惕,盯着不断颤动的钢筋。

    又是几声巨响,建筑彻底倒塌,那未知之物也失去了动静。待耳畔的哭声彻底消失,我才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