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没有实感,如同踩在一片棉花上。除了插进他身体里维持平衡的那根阴茎分外明显、提醒他现在的处境以外,他的其他感官仿佛失去了作用,听不到、看不见、触摸不到……

    又逃离不了。

    你说一个人长期处在阴暗压抑的环境中,他真的一点都不会产生负面情绪吗。

    ——不可能。

    易初每天看着万丈高楼平地起,日升日落星月替,他想自毁,也想毁坏所有。

    他不能这么做,所有愈加封闭自己。只有独处的时候,自厌厌世才敢探出头。

    有的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

    草芥,浮萍,蝼蚁。

    尽最大努力地挣扎、生长、向阳,到头来幻想的美好虚境还不是一碾就碎了。

    他们招招手,茶余饭后的一个电话便毁了所有。

    男人的阴茎像一根软棒一样,任由摆弄地上上下下顶弄,易初的肚皮不时会被肏突起一块。浓黑的耻毛也像硬毛刷,粗粝瘙痒又有点刺痛地刷动被阴茎撑到看不出原本形状的菊皱口。

    人还是喜欢最原始的粗暴交配方式,沈沛腰部发力,向上挺起阴茎迅猛地操干吸着龟头不放的嫩穴。

    易初不得不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腹,否则他可能会被颠飞出去。

    床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像易初那样快要散架了。

    臀瓣短暂地抽离,又重重落下,“啪”地撞上另一个人的肉体,肠口狠地吞吐鸡巴。越来越多的水流出,再干掉,仅剩一层黏糊糊的膜层覆在皮肤上。

    易初瘦了点,不过身体素质很可以,不然也不能应对高强度的学习工作家庭。可是此刻他觉得很累,做了半个钟头都不消停。

    要忍,要不发出声音,要保护隔壁熟睡的小朋友的心理健康,还要迁就沈沛无理的要求。

    ——有时候他认为沈沛是个巨婴。

    易初的嘴唇红艳艳的,还覆着水光,上面有着深浅不一的牙印,上床时他经常把自己咬出血。

    一串细小的血珠滑盖到下巴上。

    沈沛盯着那一点,说他变态也好神经病也好。他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