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暄忐忑了几秒,就听见男人好听的声音响起:“可以。不过游戏开始前,收点利息。”

    “什么利——嗯……呃!”

    卓暄未吐完的字被突然拦截,却而代之的是模糊暧昧的鼻音。沈屿宥的吻海浪般强势袭来,没有预警,便掀翻了卓暄。男人含住卓暄柔软的唇瓣,碾磨辗转,食髓知味后,似是急不可耐,久旱逢甘霖者,直接撬开了怀中人的牙关。卓暄并没有太多实战经验,有些呼吸不畅,但胜负欲作祟,便大着胆子伸出舌头。

    刚触及对方挑逗意味浓厚、灵活温润的舌,沈屿宥却笑着暂停侵占。两人以额相抵,时间被拉得很漫长,鲜红色的唇,透明的涎丝,轻微的喘息声,都是情欲的催化剂。

    “替我摘掉眼镜。”沈屿宥声音低沉,却不似往常平稳,仿佛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卓暄抬手,白净的指尖掠过男人的脸颊,向上探寻,捏住镜架,取下。“啪嗒”一声轻响,眼镜被折叠置于桌上。一套动作流畅自然,但放在此情此景中,不免蕴含一些暗示意味。

    打破世俗桎梏,遵循内心欲望。

    镜片掩盖的复杂情绪和欲念倾泻而出。下一刻,卓暄便感受到对方强烈的视线,漆黑深邃的瞳仁近在咫尺,其中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见。

    紧接着,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深吻落下。

    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沈屿宥花样繁多地挑逗着卓暄的舌,包裹、缠绕、吮吸,又趁着对方招架不住,褪掉遮盖风景的白衬衫,用舌尖缓缓擦过他的上颚。

    卓暄被亲得喘不上气,浑身发软,面色潮红。他想推开始作俑者的肩,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想的是“推”,动作却是“摸”,挂在手臂的衬衫也悄然落地。

    也许是察觉到卓暄的呼吸困难,男人好心停下,身体往后稍仰,注视着眼前人,像在严肃场合般宣布:“你的吻技需要勤加练习。”

    “你又欺负我!”勤加练习什么的,卓暄想撒个娇糊弄过去。

    可他此刻忘了,沈屿宥这个人,表面君子风度、克己复礼,骨子里却城府深。

    “欺负?”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好笑的话,反问,“那我岂不是要落实一下这个罪名?”

    卓暄:?

    沈屿宥略微偏头,单手扯下领带,将卓暄的双手反绑,绳法简洁,但不易挣开。纯黑色布料和白皙的手腕交织缠绵,极致的色差让空气中暗欲浮动。

    “有没有不舒服?”沈屿宥开口。

    卓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被绑的手腕。其实沈屿宥把控得精准,虽然绑得紧,但只有轻微的疼痛。

    然而卓暄抱有一丝侥幸,想利用这一份关心,他迟疑片刻,故作可怜地瘪嘴,点头。

    “不舒服就好,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