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听到沈寒江这么说,心里一惊,强装镇定的说道:“不知道沈将军说些什么。”说完,便低下了头。

    “郑伯当真认为,沈某人才疏学浅,不认得你和你的弟兄们的刀法是梅花刀吗?除了四海镖局,沈某还没听闻,哪路强盗使用这个刀法的。”说完,拿了一个帕子擦了擦匕首。放回了壳中,看着这个郑伯。

    那郑伯早已吓个半死,磕头如捣蒜,“求沈大人放过我们一干人的家小吧,我们行刺小王爷和将军,已经明白是大逆不道,理该当斩,但是家人完全不知情呀,求大人开恩。”

    转过头看向慕容焉,也磕头道:“小王爷饶了我们一干家小吧,我郑全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沈寒江看着郑全,说道:“把你知道的说清楚,也许我会答应你。”

    郑全磕了个头,说道:“我本是四海镖局的二镖头,总镖头是我大哥,去年我大哥没了,我就做了新的总镖头。以前镖局的事,都是大哥操心,我只负责押镖,所以接手了镖局,所有的事都没有头绪,生意也一落千丈。”

    “可是年初,一位客人来我们镖局,说是让我们押着一趟镖,从咸国边境到都城,给五百两银子。”

    “什么镖?”沈寒江问道。

    “那客人说,是些药材,都是救病用的。我们久久未开张,自然愿意,就接下来这镖,等到了咸国边境,就见接头人,给了我几个盒子,嘱托我千万别碰这药,太金贵,若是碰了,赔不起。”

    “我们押镖的,哪敢动主顾的东西,就押着这镖,往都城赶,可还没到城门,那位客人就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些官兵。”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焉,说道:“那些兵说是慕容王府的人,也给我们看到了腰牌,确实是慕容王府的,官兵把这位客人推到了我们面前,问我们认不认得他。”

    “我们不敢撒谎,说他就是我们的主顾,结果那些兵不由分说,带走了押的几盒子药,又打了那主顾一通,临走前叫他‘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声张。’否则要了他的命。”

    “我们见那主顾被慕容王府的人毒打,自然不敢声张,但这个主顾还是给了我们押镖的银子,多了的话便也不好再问。”

    “前些日子,听说宋大被杀,这主顾就来找我们了,说是我们四海镖局要被灭门了,吓得我们不知所已,也不知道得罪了哪方神圣,竟至如此。”

    “那主顾说,他是王府的舅爷,是慕容小王爷最宠的妾氏,若风夫人的亲哥哥。”郑全不敢再说下去,抬眼看着慕容焉。

    听到这里。沈寒江也转头看向慕容焉,说了句:“这可是小王爷的私事了......”

    慕容焉苦笑,“我何时宠过她了,躲还躲不及,简直一派胡言!郑全,你且接着说。”

    郑全点头,“小王爷,沈将军,今日就容我把‘舅爷’,不,若风哥哥的话说完吧。”

    郑全见二人点了头,接着说道:“若风哥哥说,他也是最近知道的,托我押镖的几盒子药,全是咸国的毒药。”

    沈寒江与慕容焉俱是一愣,慕容焉问道:“有多少药?他可说了是什么药?”

    郑全拿手比了比,“首饰匣子大小的盒子,有三盒,说是三种奇毒,见血封喉、牵机毒还有断肠草,这个若风的哥哥说,他原本是不知道,要押运的是这几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