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凛这句话说的中文,后半句的咬字格外清晰,那些话仿佛变成了勾引起章惊雨身体里躁动因子的导线,尤其是卢凛走时不轻不重揉的那一下彻底点燃了他。那些最近只通过梦遗排泄出去的精力,一下子堵在了身体里,或者说集中在了下面那又硬又烫的阴茎上,如果没穿裤子,那粗长的棍子大概已经抵住他的小腹了。

    章惊雨企图平息体内的热气,可脑子里总是闪过平日里卢凛的脸庞,认真的、乖巧的,笑起来像是只高贵的猫咪。身体越发燥热,他手轻轻扇了一下脸颊,这算什么,掉进了同性恋学长的陷阱被掰弯了?他一定是发疯了,掉进陷阱还乐此不疲。

    等他再回到吧台的时候,卢凛已经走了,章惊雨还以为对方会等他,果然这个没有下限的学长还他妈的是个骗子不遵守诺言。章惊雨愤愤想到,一饮而尽杯里的啤酒。

    过了会手机振动,有人给他发信息,他拿出手机,看见了卢凛给他发的消息“出来,左转路口等你”,他慌忙地跟大家说再见,匆匆走出酒吧。

    虽然是夜晚八点,太阳却还高高挂着,卢凛低着头站在路口,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他觉得自己刚刚升起的报复心蠢得要命,为了个不相干的傻子,搭进去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值,而且未来还要跟他同处一室,就算报复了他也未必能多快乐。卢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又或者在异国他乡过于寂寞。他叹了口气,自己点的菜,还是吃完好了。

    章惊雨红着脸小跑到卢凛什么,卢凛只瞥了他一眼就径直走了,章惊雨小心地跟着。两个人都不讲话,章惊雨其实想开口的,想要道歉解释自己并没有瞧不起或者怎么样,可是怎么也不好开口,而且脑袋里总有些旖旎的画面闪过,他更羞愧了,只好红着脸默不作声。

    卢凛忽然开口了“你交过女朋友?”

    “交过。”他觉得这样显得自己过于渣男,连忙补充道“在一起三个月就分手了,没有实质性接触。”

    “哼,实质性,怎么你就想跟我实质性?”卢凛觉得好笑,心里更恼火,他感觉这男的大概有洞就行,既然还是个处,那他就得好好教教他床上的一些规矩。

    “不是,不是,……呃,是想跟你。我大学为了高绩点和加入实验室付出很多时间,不太有空恋爱。我也不知道对你怎么,只是你很特别,真的。”章惊雨吞吞吐吐解释了一番。

    这千篇一律的土话什么“你很特别”卢凛耳朵都能听出茧子来。他们又沉默起来了。

    卢凛住在租住的是学生公寓,单人间不算太大,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夕阳红霞霞得透过窗户洒进公寓。卢凛公寓每天打扫的都很干净,他让章惊雨直接把鞋脱了。章惊雨低着头脱鞋,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你好香”,卢凛笑笑,俯着身子让弯腰的章惊雨闻他的颈窝。

    卢凛身上有一股草木的味道,像是新鲜的带着露水的草叶在松软的泥土里,章惊雨头埋在卢凛的肩头,心里升上来一种不可言述的满足感,他想要抱住卢凛然后跟他细细地亲吻。

    “你闻够了没,弯着腰不累?”卢凛用大腿顶了一下章惊雨的小腹,示意他起开。章惊雨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起身,然后摆正了鞋。卢凛穿着袜子走进屋子,这时他已经脱掉了外衣里面是一个灰色的v领卫衣,他脖子上浅浅的咬痕依稀还能辨别,章惊雨看着又觉得有一股烦闷的燥热涌上心头,他觉得只亲吻是不够的,需要惩罚这个随时随地散发着色情气息的男孩。

    他两步走到卢凛身边掰着卢凛的脸要跟他亲吻,他并不是什么老手,勇猛的舌头讨伐着口腔,像是要卷走卢凛口里的每一丝空气。卢凛被吻到缺氧,用手拍打着章惊雨的肩膀,用力把他推开。

    “你发什么病,还没洗澡这么着急。”卢凛脸被憋的通红,大声地冲章惊雨吼。章惊雨却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死死盯着卢凛,又抬着手轻轻抚去卢凛唇边溢出的口水。卢凛被盯着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说“你先我先。”

    “我先吧”章惊雨开口了。

    厕所在门口左边,章惊雨手还环着卢凛不肯送来,卢凛的手拉着章惊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把他拉进厕所,学生公寓的厕所小的很,两个人把厕所塞得满满当当,卢凛把章惊雨推进淋浴,给他指东西怎么用,临走的时候又把柜子里的新浴巾拿出来给他。

    卢凛想,自己又亏了,走的时候浴巾还要重洗,而且对方又没有经验,那么大个人待会不顾自己死活的话,拦都拦不住。真是该死,早知道第一次遇见他就故意不理了。

    张惜墨洗完围着浴巾出来了,身体远远超出卢凛的预期,漂亮的腹肌和发达的手臂,是卢凛喜欢的。张惜墨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傻傻地站在卫生间门口。

    卢凛向他招招手,拍了拍床,“坐在这里等我吧”。章惊雨就乖乖地走过来坐下,卢凛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工具,进了浴室。章惊雨看见卢凛拿的东西,想到自己肯定不是第一个他领回来的男人,而且身上的浴巾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了,心里那团本来暖暖烧着的火焰一下子旺盛起来,他索性把浴巾拿掉丢在地上。好奇心驱使着他悄悄走到床头柜,轻轻打开刚刚卢凛拿出东西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支类似护手霜的东西还有两盒套套和一个按摩棒。现实中看到这个冲击还是很大的,他脑袋里一下就蹦出来了卢凛被情欲缠身使用按摩棒的样子,下身也十分听话的硬起来。然后他拿出那盒已经打开的套套,看到里面已经用过两个。他想或许还好也只用了两个而已,他之后一定好好看着卢凛,让他不再胡乱找人发骚。然后又悄悄把套套放回原位,合上抽屉。刚转身想要坐回床上,卢凛就带着水汽出来了,两个人都站着,卢凛围着的是自己平时用的黄色大浴巾,一整个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