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廊不好意思地连连点头,齐素对他摆手:“行了,现在很晚了,你走吧,我守着他就行。”

    “嗯!那就辛苦您照顾院长了。”

    “应该的,你去吧。”

    齐素看着巩文星热红的脸,随即用沾了冷水的毛巾帮他冷敷降温。

    有齐素悉心照顾着,陈廊很放心,这就转身离开。

    齐素守着巩文星输液,换针水,一直挂吊瓶到天亮。

    巩文星睡了漫长的一觉,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朦胧的白色,他眨着眼睛适应了很久,才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以及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的齐素。

    “齐……咳,咳……齐素……”他咳嗽着,呼唤齐素。

    齐素在浅睡中听见巩文星的声音,立即睁开眼睛,弹坐起来。

    “老巩!你终于醒了!”

    “嗯……没死成功,让你,呜咳咳,失望了吗?”巩文星声音虚弱的玩笑道。

    “别胡说,瞎诅咒自己。”

    “咳咳……不错,睡了个,好觉。”

    “别动,我先帮你量一下体温。”

    齐素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体温计,贴着巩文星的额头一测,已经恢复正常体温。

    “你真的快要吓死我,昨天在禁闭室看见你被弄成那样,差点以为你这家伙把自己玩死了!”

    “嘿,嘿呵,呵……咳咳……我命大,有你救我。”

    巩文星咧开嘴,笑出声,精神恢复许多,声音依旧哑得不像话。

    他的嘴唇被自己咬破,口腔里的肉也破了,说话就疼,舌头还能舔到伤口的血腥味。

    “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