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看。”

    少年视线从报纸上移到邬喜脸上,不自觉地被邬喜镜片下的双眼吸引。

    他现在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邬喜的眼睛。

    女人的眼睛是一种不正常的黑,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倒影,就像是深不见底会吃人的黑暗。

    活着的黑暗……

    “糖糖?”

    “方唐?”

    邬喜叫了少年两声,都没听到动静,脸色一变,放下报纸转身,却看到少年眼神空洞地看着某一处。

    见状,邬喜连忙对着手腕轻轻划过,黑色血液从她手腕流出。

    她捏着方唐的下巴,对着他的嘴灌了一点进去,少年的双眼才渐渐恢复神色。

    松开少年,邬喜冷冷从牙缝挤出六个字:“你真是不怕死!”

    “呸呸!”

    “tui!”

    方唐没注意到邬喜说了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嘴里那股腥臭上。

    “咦,好臭!前辈你的葡萄烂了!”

    “tui!Tui!”

    “呕——”

    邬喜:“……”

    等嘴里那股恶臭散去一点,方唐才快速跑到桌边,抓起一把葡萄塞进嘴里。

    葡萄的甜味,勉强抵消一点苦涩的恶臭。

    “前辈,我嘴里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