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文治了!”朱才明显松口气似的,点了点头。

    “………大人,请您再三思三思!”将自己的猜测和顾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后,朱才小心翼翼地以眼睛的余光偷瞥着魏延,希望没有引起对方的反感和恼怒。

    毕竟,魏延这几天表现出的怒火。实在太骇人了。

    包括魏俞在内地其他几人,也屏住呼吸,谨慎地看着魏延。

    “这也是你们几个想说的?”魏延面无表情地冲魏俞、孙辽等人问道。

    “是……”孙辽点点头,大着胆子说道,“大人,公绪说的不无道理,再这么打下去,未必是件好事!”

    “哈哈哈……”魏延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起先。朱才几人还以为魏延是怒极而笑,心下大感骇然;但随即。他们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

    “公绪,阿俞……你们这些兔崽子怕什么怕,难道老子还能吃了你们?”魏延一拍桌案,呵呵说道,“都他娘的先坐下来吧!”

    有些不敢置信地互视了一眼,几人相继寻了张蒲垫跪坐了下来。

    “大人,难道您……”朱才乍惊还喜看着魏延。

    “你们能够想到的事,难道老子就想不到?”魏延眼睛一瞪,笑骂道,“李典那混蛋,当真以为老子是个经不起激地莽人?!!

    被这混蛋偷袭成功之后,老子当时确实气得要炸开。不过半天后,老子就回过神来了,知道这混蛋不怀好意。

    稍微想一想,差不多也能猜出个七不离八。”

    “那大人还……”孙辽诧异地问道。

    “器械毁了一大半,怎么去攻城?”魏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孙辽,“其他器械倒也罢了,还能临时造些,那些坏掉的投石机却是彻底没辙了。

    没有投石机和其他的器械,强攻任城就是拿人命开玩笑。但总得想个办法拿下任城吧,否则就没办法接应君侯。”

    “原来大人是将计就计!”朱才欣喜地说道。其他几人也转忧为喜。

    “将军以前曾经说过————越是习以为常,越是确信一件事,就越容易出岔子。

    所以,扮猪吃老虎是个很不错的破敌法子!”魏延嘿嘿一笑,嘴角一丝诡谲地笑意,“奉命镇守徐州这两年的时间里,老子一直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急性子,甚至还故意表现更加明显。

    就是为了日后能有机会糊弄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