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得是药膏。

    他一圈圈地给她抹上,很温柔。

    与刚刚那野蛮的行径,完全不同。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因为,痛恨分离。”

    因为不知道名字,就可以麻痹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

    两个人在相互的温存里,将最空虚的角落都填满。

    她不顾及脖子上的项圈。

    她配合他去疯,去狂,去拥有自己。她从未感受过,这样如梦如幻的爱,她闻到了他脖颈的雪松香,她仿若沉浸在梦魇里。

    他的吻,带来安定与疯狂。

    等她醒来的时候,打开灯,空旷的酒店,留下一地淤情与暧昧。

    她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羊绒毛毯,周围回归孤寂,人已经走了……

    她点燃烟,站在镜子面前。

    斑驳的淤青,与那脖子上的项圈,堕落。

    项圈是黑色的,仔细看,上面刻有白色的雕花,是栀子花。项圈材质很软,没有钥匙,摘不下项圈。

    原来,禁锢是可以给她安全感的。

    这是父母带不来的,大概是,他虽然也伤害她,却总是细心妥帖,所以,她才有些依恋。

    烟丝飘渺。

    项圈的设计不太明显,一些敏感的人,才会认为是项圈。

    她自愿的。

    既然清醒不能拥有世界,那就纵情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