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玄烨轻轻嗤笑,“哥?表的。”

    “报祖父父亲官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站到朝堂上来。”

    陈凌云忽的意识到,夏玄烨没有杀气。

    且夏玄烨会在此时来看望夏岁安,想来两人关系不错,是他关心则乱。

    陈凌云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也想站到朝堂上去。”

    “待到秋闱,我参加会试……”

    夏玄烨想到昨日早朝上的党派之争,忽的对陈凌云眼中的渴望神色感到不忍。

    学子眼中的朝堂,和臣子眼中的朝堂会是一样的吗?

    “云表哥,能不能把你的佩剑借我玩玩?”

    夏岁安抬头喊。

    以三人的角度,夏岁安下身窝在毯子里,身体裹着一团毛绒绒,鼻子还时不时抽几下,看起来脆弱得像蔫哒哒的花。

    这样的花,却突然说要借剑来玩。

    “剑来,剑去,我是剑人!”夏岁安拍掌傻笑。

    三人这才意识到,她这是又犯傻了。

    常人总是对傻子有宽容度,更何况是亲人家人。

    剑拔弩张的气氛烟消云散。

    “拿去,岁岁妹妹。”陈凌云小心翼翼抽出剩下半截剑身,将剑柄一处交给夏岁安,让她仔细着别伤到手。

    夏岁安用手指戳凉滑剑身,认真对陈凌云道,

    “练武挺好的,表哥。”

    “你凑过来,我和你细细说。”

    听此,夏玄烨以为夏岁安要鼓励这小子习武,夏泽言以为她要提及文人提笔当剑使,武夫沙场无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