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和老夫人三天两头过来看望,温语柔也抱着儿子过来看她,让她不要紧张。

    “生下来就松快了,不难的。”

    张汐音听得直发笑,说:“我不紧张。”

    但生孩子倒是不是过来人说的不难,该难还是得难。

    九月十九的这一日,张汐音腹痛了,腹痛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羊水就破了。

    好在稳婆府医都一直准备着,迅速就进了卧房接生。

    段渐离见过张寿安在妻子生子时陪在身旁,他便也没有出去,一直守在旁边。

    房梁上挂了红菱,绑着一根檀木,檀木上裹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布。

    张汐音就攀挂在那檀木条上,两腿张开跪在下方软垫上,段渐离亲自去搀扶,入手全是汗。

    他就心疼极了。

    “阿音,我陪着你,我陪着你。”他说着。

    张汐音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除了本能的叫喊,手臂挂在檀木条上,基本是段渐离扶着她。

    稳婆在一旁一直安抚鼓励,府医也是女子,就在旁边帮忙。

    张汐音很疼,疼得叫喊出声,她感觉到孩子要出来,可就是出不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

    屋外,闻讯赶来的黄氏等人都担忧不已。

    “生多久了?”黄氏问。

    守在门口的孙管家道:“快一个时辰了。”

    黄氏惊呼:“这么久?”

    可怜见的,儿媳生产的时候耗了几个时辰就够她担惊受怕的了,到女儿也要耗几个时辰,她可怎么受得了。

    黄氏焦心得很,老夫人就安抚她:“没事的,府医稳婆都在,不放心就去把廖大夫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