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荣祺沙哑着嗓子问。

    “两周前。”

    荣祺突然想起荣安那段时间总是很晚回来,满身疲惫,看向他的眼神很奇怪。

    这时他才明白,那眼中的情绪或许是复杂,各种情感交织让荣安精神和身体双重疲惫。

    “所以,那天你……带着赵隽出去是我爸的意思?”不然他实在想不出两人会有什么交集。

    “对。那个时候你爸和赵隽在谈事。”

    荣祺睁开眼,面上是苦笑,“所以才没有接我的电话对不对?”

    他怎么能这么迟钝?

    “别笑了,挺难看的。”

    金发少年现在就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眼尾下垂,眼里闪过细碎的光。

    哭了?

    凌肆再想去细看,荣祺已经闭上眼睛,脸朝向窗外。

    车开进庄园,依旧有管家和保镖迎接,荣祺早就习惯了,现在只想说一句:操蛋的人生。

    过了将近二十年的富贵日子居然是偷来的。

    荣安坐在客厅里,看到荣祺后直接起身,“和我来书房聊。”

    荣祺低着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凌肆早早回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听到隔壁传来“碰”地关门声。

    他打开门看了一眼,荣安站在走廊上,背影难掩疲惫。

    荣安想着同龄人应该好说话一点,“你多劝劝他,不要让他多想。再怎么他也是我儿子。”

    “好。”

    凌肆想劝,但也要见着人。这几日荣祺就像闭关一样,基本不出门,饭食都是凌肆送到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