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风雨扑打在窗户上,病房里气压接连降了好几个度。

    躺在床上的时母身子猛的颤动两下,睁开眼怒瞪司危:“你怎么也来了!”

    自己原本是想装病让茵茵脱离他的魔爪,却没想到这个魔鬼上司也会跟着过来。

    心中那无可遁形的恐惧感让她焦躁难过,也非常心疼自己的孩子。

    司危眸色更加散漫冷漠:“不然你以为大半夜她怎么过来?”

    “够了!”时母心中的压抑情绪还是崩溃,低声呵斥抱着脑袋一直摇头:“为什么你要这么对茵茵。”

    “像你这样身份的人应该不缺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自家孩子大学都还没毕业,未来还有更光明的前程,而不是摧毁在这种男人手里。

    司危眸色转冷,修长的腿跨进病房,居高临下的看着时母仿佛看着一个濒死之人:“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

    “如果不是我送她过来,大晚上她路上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时母脸色骤然煞白,紧握着拳头否认:“不可能,茵茵不可能出事……”

    “女士,您也这么大年纪了,这就是你担心一个人该做的事?让她大半夜不休息为装病的你操劳?”司危薄唇勾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他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他只要一想到时茵刚才那煞白担忧的小哭脸,心也莫名揪成了一团。

    今天在学校他就看出她母亲对自己有意见,所以听到出事他第一反应就怀疑是装的。

    “我……司总,你就行行好,别动茵茵行不行?”时母放软了态度,神态也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司危动了动唇,想到时茵不想让母亲知道他们的关系,皱眉拿了根烟在手中:“她现在跟公司签了合同,在还清钱之前要一直在那上班。”

    他不想再看到那小姑娘的悲伤样子,还是没有把合约真正内容告知。

    时母松了口气,下床与他对视:“今天的事我做的不对,但以后我们会尽快把钱还你。”

    “所以,请你远离她。”

    保护自己孩子,时母是下了决心的。

    司危漆黑的眸中翻涌着浓烈暴风雪,静静看了时母好一会,还是在话说出来前离开病房,免得这老家伙气到,那小姑娘又找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