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恙表情未变,只是轻轻的看着宋晋瑶。

    “我不瞒你,我就是在外头看见了他,我才跟进来的。”

    宋晋瑶眉头紧锁。

    “你跟他做什么?”

    “上次你没有告诉我,可是,我看着黑河所的病人,在凄苦的等死,我却不能不有所动作。”

    宋晋瑶恍然大悟。

    “刚刚尔玛阿依说,他昨晚约人喝酒,醉中将此事告诉了一个跑堂丫鬟,是不是你?”

    “是。”

    “你也太卑鄙了!”

    “你先别太激动,我知道,你不愿意将药方给我,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药方,而你包庇他,是因为你们情不自禁。可是,尔玛阿依做的好事,你知道一些,可是未必知道全部,刚刚我听你们二人对话,我听的糊涂,可是看你自己也是糊涂。”

    宋晋瑶愤愤。

    “我糊涂,我是糊涂,当初就不应该和你做朋友,这样,今日你也不会来纠缠我。”

    顾恙挪过去,认真的对宋晋瑶说。

    “晋瑶,你冷静下来听我说,现在这件事不是你我的问题,也不是你和他之间的问题,而是整个中原和西塞的问题。”

    宋晋瑶吸吸鼻子。

    “你又知道了什么?”

    “这一切难道还不显而易见吗?这次时疫,不是天灾,而是,是西塞的人蓄意传播,要来害我朝子民,他们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中原势力强大,西塞诸部落一直隐忍,他们不就是为了泄愤嘛,外头那些人,平日里作奸犯科总爱嚼舌根子,死了也不可惜。”

    顾恙头皮一阵发麻,简直感到不可思议,宋晋瑶多年在闺中,所以,就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能想明白吗?

    “谁告诉你这些的?谁说他们不无辜,又谁告诉你?只是为了泄愤?”

    顾恙本来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听到宋晋瑶这样不屑一顾的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