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死鸭子嘴硬!和她主子一样。”

    谢湘怜见含茹走了,就和安雨薇抱怨。

    安雨薇不敢完全认同表妹的话,她道:“我看玉惜的陪嫁丫鬟,倒不像是在伯府里焦头烂额、受尽委屈,湘怜,你是不是打听错了消息?”

    谢湘怜皱眉道:“怎么可能有错?而且你刚又不是没看见,我们说伯府那些事的时候,谢玉惜的丫鬟否认了吗?”

    没有否认。

    只是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安雨薇知道谢湘怜的性格,不想和她唱反调,便恭维道:“你嫡姐在婆家的日子,肯定没有你过得好。何苦跟她的丫鬟计较?”

    这话说到谢湘怜的心坎上。

    仿佛在夫家受的那些委屈,都消散了一些。

    两人一起出二门,安雨薇便问:“湘怜,你怎的不带你夫君一起过来?自从你嫁到齐家,我都还没见过几次妹夫,人家金屋藏娇,你还金屋藏夫啊?”

    年轻妇人之间的体己话,说的就比较大胆了。

    谢湘怜想到齐汝望,心里又酸又甜。

    酸在日子似乎不太如意,甜在那人却是如她的意。

    便酸涩地道:“他不是忙衙门里的事吗,我和你说过的……”

    她放低声音,欲言又止。

    嫁到齐家这么久了,她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也就不敢开口闭口提起“阁老”二字。

    安雨薇挑了挑眉,跟着就深深地笑:“哦!我懂。状元郎将来也是要登阁,哪像我们家那个,高不成低不就,自是日日都闲在家里,碍我的眼。”

    谢湘怜轻哼:“那是自然。”

    一点都不谦虚。

    安雨薇笑容一滞,抿了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