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菲斯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脱掉那双绣花鞋,

    可那绣花鞋愣是纹丝不动,就像生根在她脚上,一拽就痛得钻心,

    仿佛有人拿尖锐的指甲在脚上狠狠划过,血红一片。

    黑暗中,四周阴森森的,昏黄的羊皮灯笼光,对联糊成一团,

    门上那个醒目的“奠”字。

    格利菲斯越来越慌,拼命拽着绣花鞋边缘,恨不得立马甩掉,

    却感觉人力在此刻显得如此渺小。

    她抬头望向巴托里夫人,急切地喊:

    “快!快来帮帮我,我得脱掉这鬼绣花鞋!”

    结果,巴托里夫人一脸严肃地瞪着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格利菲斯!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绣花鞋?!还有,你干嘛撕扯自己的皮肤?!”

    格利菲斯:!!!!

    这一刻,如同晴天霹雳!

    她呆立当场,两眼瞪得滚圆,僵硬着脖子往脚下看去。

    这才看清,她脚上哪有什么绣花鞋,分明是一双被指甲抠烂、鲜血淋漓的赤足。

    “天……天哪……”

    格利菲斯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怯生生地左顾右盼,嘴里喃喃自语,如同疯癫一般:

    “不,不……这不是真的。

    绣花鞋呢?它去哪了?刚才还在的,相信我,真的,我没说谎。”

    格利菲斯抱着头,整个人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