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牧那边出了什么事?”

    拓跋玺与他师出同门,年幼时便与他处处争锋,诸事皆要分个高下,所争之事中亦有得胜,但唯独刀道路途之上,从来不曾超过他半步,始终居于他下。

    其二,是身融天地。

    毕竟这情报中的内容,委实太震撼人心。

    晏景青语气中带着轻叹。

    探究武道尽头数十载,公羊愚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他认知中有两条路。

    忽然,他抬起头,往门口看去,继而笑呵呵的坐起身来,道:“晏大人怎么今日忽然有兴到我这里来,来人备茶,奉座。”

    不远处立刻有丫鬟恭敬应声。

    越是想要触及极限,则越是艰难。

    当然。

    而陈牧的回答是,或许要再出一位大宣开国之君,盖世武圣那样的人物。

    虚无之中似有一缕无形的波痕荡开,这一缕波痕之中仿若带着什么消息。

    某处院落里。

    正所谓夫唯不争,莫能与争。

    余九江良久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尽管心中清楚,晏景青拿给他情报那便不会有假,但依然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那石亭下方,似已久坐数年之久的‘天刀’公羊愚,终于是缓缓睁开眼睛,他一双眸子苍老而古朴,周身上下并不见任何刀意外泄,仿若只是个普通的砍柴老人。

    只要与这方天地有接触,只要仍然还是血肉之躯,就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失去活性,最终走向寿尽坐化的终点。

    修炼到换血境仍会衰老的原因,是武者无法凭空变出内息,只要还存在于世间,就不可避免的要从天地间汲取力量,即使到了‘辟谷’的层次,也总要吐纳天地元炁来维持自身,这个过程中便会受到来自天地间的某种冥冥中的力量的侵蚀。

    本来余家近几年因陈牧的缘故而蒸蒸日上,他虽然感到寿命大限越来越近,但心底早就很是平静,死而无憾了。

    老人轻叹一声。

    从院外走进来的人一袭监察使的长袍,正是晏景青,他神色平静,走进院子后,并未阻止院里的下人,待几个下人搬来椅子后,便在余九江的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