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问玄武:“沈博凉怎么说?”

    玄武道:“伤势虽重,好在没什么大碍,命算是保住了。”

    夜北承淡淡“嗯”了一声,又道:“此事别让公主知道。”

    玄武道:“属下明白。”

    夜北承道:“你在这里守着她,若出任何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话落,夜北承快步离开。

    他找了个无人的营帐,打算就着冷水冲洗一下身子。

    墨黑色的战袍被他一一解下,带血的护腕他随手就丢在了地上。

    湿哒哒的鲜血将月白色的里衣染成了鲜红色,由于长时间没有上药,导致贴身的衣物跟伤口牢牢粘和在了一起,轻轻一扯就钻心的疼。

    夜北承不动声色的将衣服褪下,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直流,他眉头都没蹙一下。

    昏黄的烛火下,他眉峰如刃,鼻梁宛如刀工刻画,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那张俊美近妖的脸庞,唯有面对着林霜儿时,才会显露出温情。

    沈博凉提着药箱进来时,夜北承正背对着他,端着一盆水,从头浇下。

    沈博凉微愣,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打扰,目光却不自觉往他身上扫了一眼,不由惊诧。

    夜北承气质清冷,如高山白雪,高岭之花,让人不敢亵渎,可饶是哪个女子能亲眼目睹眼前场景,大抵都会芳心暗许。

    就连同为男子的沈博凉都不由感叹。

    夜北承这身材未免太好。

    他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因常年锻炼,带兵打仗,身上的肌肉条理十分紧致,如野兽般,处处散发着男人该有的狂野气息。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遍布的伤痕,深深浅浅,鲜血淋漓。

    其中最深的伤口要数他肩头的那道刀伤,那是他与孤敖天决斗时,被锋利的刀锋刺穿肩头所留下的。

    因心系林霜儿,他没有让沈博凉为他及时包扎,而是顶着满身伤痕冲进皇宫四处寻找林霜儿的下落。

    如今,伤口还未结痂,遇水之后,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