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弘佐见了杜氏,知道瞒不了她,便笑道:“说与你一件好笑的事,屏儿与人斗秋千,从上面摔了下来。”

    杜氏亦笑,“所幸佛爷保佑,未出什么大事。”

    杜氏又撺掇钱弘佐多去看望屏儿。

    钱弘佐窘道:“怕是与礼不合吧?”

    杜氏一笑道:“屏儿是我陪嫁的媵婢,迟早也是官家的嫔妃,只要官家喜欢,这宫里便都是你的。”

    钱弘佐想起屏儿的细腰,莫名心动。

    他便果真又去看望屏儿。

    屏儿正在刷胭脂纸,用刷子蘸着花汁在木浆纸上反复刷上三到五次,然后一张张小心翼翼的用铜镊子夹起来,放到竹匾里晾干。

    钱弘佐:“宫里有匠作,怎么还要你来做这些?”

    屏儿含笑道:“娘娘还是习惯了闺中时的做法,我便给娘娘一直做着。”

    闲谈了几句,钱弘佐便要走了。

    屏儿讨笑道:“殿下可要吃五色饭?奴奴独家的。”

    “……”钱弘佐想了想,不觉有些饿了,“好!”

    云消雨歇。

    屏儿手环着钱弘佐的脖子,娇笑道:“殿下迎娶娘娘时,作诗两首,奴奴羡慕得紧,烦请殿下也赐一首给我呗?”

    钱弘佐正埋首双峦,思索片刻,便制五言诗一首。

    双峦腰被雪,赏客住天阶。

    数九无寒意,温汤若暖穴。

    作完后,钱弘佐又不觉后悔,连道:“靡靡之音,靡靡之音,怕又要被弹劾。”

    屏儿笑得花枝乱颤,忙不迭下床找笔墨记录下来,嗔道:“奴奴偏生要记下来,这是殿下给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