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外甥牵扯到了一桩大事里面……”

    张丽丽便把农机厂改制的事说了一遍。

    她知道的也不多,只能从社会上的一些传闻捕风捉影的说。

    明天虽然是档案局的局长,冷衙门,但毕竟是官场中人,知道的比普通人要多些,就道,“有传闻说,夏崇山涉嫌跟展建国以及外地来的客商,合谋侵吞国有资产,省里震怒,下了命令,所有牵扯到这件事中的人,一律严办。

    要不是这样,麻子的问题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大不了花点钱了事。就是看麻子也进去了,张家没人,我才托了关系,把你提前弄出来,毕竟石场这个赚钱的买卖,多停一天,就损失惨重。”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石场的生意。”张丽丽不满的瞪了一眼丈夫。

    “什么时候?麻子的事,是省里下得命令,就算是魏良公,也没有办法帮他开脱,所以只能接受现实,等等看上面怎么处理。若是判的严重,就更需要钱打点,麻子在里面一样需要钱打点,要不然有的是苦头吃。”明天说道。

    “妹夫说的对,现在谁都无能为力,只有等结果出来……无论什么结果,都需要大把的钱,所以石场不能丢。”

    张德旺点点头。

    到现在,他听的也云山雾罩。

    不过大概明白了,儿子的事,算不上多严重。

    只要不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像这种经济犯罪,最高刑期有限。

    更何况,赃物赃款都被追缴回去了。

    所以,他倒是很快接受了现实,话说回来,不接受也没用啊,省里下的命令,谁来说情都没用。

    “哥,不是我说你,平时太骄纵外甥了,老老实实搞石场的生意不好吗?听说石场一个月可以赚二十来万,已经不少了,非要去碰农机厂。也不想想,农机厂改制,全省瞩目,连夏崇山和展建国都栽进去了。”张丽丽嘟囔道。

    “人不轻狂枉少年,我倒是觉得麻子没有做错,只不过时运不济,赶得不是时候。”明天说道。

    这种内外勾结,倾吞资产的事,简直再平常不过了。

    若不是这次工人们忽然闹事,厂子里的几个领导贪腐的事漏了,谁会关注麻子这种小打小闹?

    “大哥,你别听明天胡说八道,以后老老实实经营石场,等外甥出来,给他找个媳妇,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香。”张丽丽白了丈夫一眼,说道。

    “这都是后话,先吃饭,吃完饭我先回村里看看,把石场接手。”张德旺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