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琛步履微顿,沉沉看着她那泛红的眼尾。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不急。”

    沈皎咬着唇,原本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季宴琛似乎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她目光灼灼看着季宴琛,有些别扭地开口:“季宴琛,我们现在究竟算什么?”

    从前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可如今她却主动讨要一个身份关系。

    季宴琛并不认为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他的声音低沉:“今天我有点忙,改天我们好好谈谈。”

    沈皎也没有再强求,“好。”

    书房。

    季宴琛靠在窗边,听着秦风的汇报:“沈老师和周文言单独在包厢待了十分钟,离开时她手里的画框玻璃碎了,我顺着另外两人的身份查了一下。”

    季宴琛问道:“可查到什么了?”

    “嗯,那位楚小姐和沈老师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她毕业后开了一家岩彩画工作室,虽然平时订单量不大,有几幅卖到了一两百万,这个价格也不算特别高,但大多出自一些名画大师,我查了一下楚小姐的汇款记录。”

    “是给沈老师的?”

    “嗯,她这几年给沈老师的转账差不多有个七八百万,买主都是圈子里的阔少,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周文言的朋友。”

    说到这里,季宴琛也就懂了沈皎之前情绪失控的缘故,他垂眸打量着那幅画。

    虽然被雨水淋花了一些,也不难看出原本的样子,并不是市面上那种生手画的。

    “有沈老师作品的照片吗?”

    “我一会儿发给您。”

    季宴琛挂断电话,手指抚过湿透的画纸,深邃的眸光里闪过复杂。

    冷峻的五官布满寒意,他的身后是摇曳的风雨,整个人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透着森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