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杜宁不放,眼神悲哀又凄凉。明明受害者是杜宁,可他们两个的态度却完全相反,一个襄王有意,一个神女无情。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秦恪这么问道。当然,答案他们都很清楚,只是秦恪不死心,期待着本就不可能的回心转意。

    “是的。”杜宁如是说,又无波澜。

    秦恪眼眶通红,一阵酸痛。接着眼泪掉下来,他哭的像贞洁烈女,比杜宁哭时更不堪。

    杜宁看着这人,又是想笑。只觉得他是演戏演多了把自己骗了。爱可以是紧握的双手,可以是温暖的拥抱,偏偏不能是强奸自己的人在情迷意乱时说出的情话、夜深人静时的忏悔。

    秦恪一直不正常,他知道。

    他和秦恪从高一开始就是朋友,一开始真的很好很好,他们会上课传纸条,纸条内容是下课一起去小卖店;他们会体育课一起跑步,谁慢了就要请吃雪糕;他们会翘课去网吧也会一起期末复习。

    可是在他们是朋友之前他就知道秦家不正常,秦恪也不正常,他们一家都有精神病。

    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把他当成瘟疫,没有歧视或者躲避,只是交了朋友而已。

    然后对他百般信赖,把他当成不可或缺的挚友而已。

    但到底是养蛇为患,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