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抬手,沛菡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铜制令牌。

    林司念将令牌放到桌子上,推到了谢暄的面前,她笑着说:“大人可认识这个?”

    谢暄看到那枚令牌,眸底闪过一抹吃惊,但他面色看不出任何变化,伸手用食指跟中指夹起了那枚令牌,语气淡漠道:“林小将军给本座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司念道:“大人可曾见过这东西?”

    谢暄将令牌扔回桌子上,不甚在意道:“北羌人联络旧部的行使令。”

    林司念笑着点头,她说:“正是,只是这行使令,是在靖安侯府捡到了的,大人,您说靖安侯府是如何跟羌人惹上关系的?”

    谢暄瞥了她一眼,说道:“如今已经是靖安伯府了。”

    林司念一愣,很显然,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林司念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内心的欢愉,她说:“挺好,靖安伯府确实比靖安侯府听着顺耳许多。”

    说完这句,她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既然这行使令是羌人联系旧部用的东西,又为何会出现在靖安伯府呢?大人,这便是我这次邀大人出来的目的,我想请大人帮我查清楚,这个行使令到底是给谁的?靖安伯府与羌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整个京都,也就只有大人的东督有能力做这件事。”

    谢暄问林司念:“你为何如此在意靖安伯府的事情?莫非你对顾景安余情未了?”

    听到这句话,林司念简直哭笑不得,她摇摇头,说道:“我就是再眼瞎,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怎么可能还认不清顾景安的真面目?

    我之所以想调查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与我父兄战败的事情有关系。”

    谢暄重新拿起桌山的那块令牌,说道:“好,本座答应你。”

    林司念问:“条件?”

    谢暄垂眸看着她,倏地笑了,他说:“怎么,本座帮你就必须是有条件的吗?”

    林司念也笑了,她笑着说:“大人,安王也想要我手上的那块虎符,不过他并不知道,那虎符其实已经不在我的手上了,只是大人需跟您背后的人说一声,安王实力,不容小觑。”

    林司念这句话说的已经很直白了,安王有意参与到夺嫡之争,她让谢暄跟他背后的主子说一声。

    林司念这话也在明白的告诉谢暄,她不相信谢暄是只站在皇帝身后的纯臣,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多小动作,甚至要走了她手上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