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就算摩那娄诘逃回西域,也已人走楼空,于事无补,西域早已成了他们囊中之物。

    他一人,独木难支,又怎敌百万雄师。

    现在关键点便在于,摩那娄诘不能在召楚兵马还未到前回到西域。

    他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内侍,沉声开口。

    “盛安在哪里?”

    “回陛下,盛安郡主被裴尚书安置在了一处别院,日日陪着郡主,不问政事,无人前去打扰他们。”

    盛帝眸光微动,缓步往前走去,看着又要落雨的穹顶,感慨一声。

    “这个裴朝,倒是对盛安一心一意,算了,随他们去吧,守在别院附近,勿要上前惊扰。”

    “是。”

    荷风拂过半夏,旷野蝉鸣四起。

    某处院落,一人静静坐在秋千上,发间簪着白花,身影纤细羸弱,额头靠着锁链,半含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抱着阿雪缓步朝她走来的人,音色清然。

    “有他的消息了吗?”

    她醒着的时候,总会问上一句,可次次,都是失望。

    这次也是如此,裴朝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并无,只听闻西域兵马被中原与北幽联手阻击,如今好似处于下风。”

    叶昭榆长睫轻颤,缓缓靠了回去,喃喃自语。

    “无事,再等等。”

    这一等,便是一月。

    那日,她撑伞站在院中,满怀冰雪,目下苍白,垂眸看着池中荷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了抬眸,熟练开口。

    “有他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