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昂着头跟在后面。

    秦含璋送苏浅浅回听澜院,吩咐苏木拿活血的膏子,待苏浅浅沐浴后,给她身上磕碰的地方都揉一揉,还提醒切不可让手沾水,请府医过来好好包扎。

    丫头们答应着,小心翼翼扶着苏浅浅进净房。

    待苏浅浅除掉衣衫,服侍的苏木和苏子又是一阵抽泣:苏浅浅身上许多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没那么严重,都是磕磕碰碰的,过几日淤青散了就没事了。”

    苏浅浅安慰两个丫头,心里想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这点伤有什么大不了。

    沐浴后绞干了头发出来,府医已经等在外面,穿好衣裳请他进来仔细包扎了双手。

    秦含璋这时也换了月白色绣云纹的常服,身后跟着提了食盒的侍砚走进来。

    “你一日都没怎么进食,定是饿了。”

    秦含璋打量苏浅浅,目光在她手上定住,过了片刻示意侍砚把食盒放在案上,

    “多谢侯爷体恤,妾身确是饿了。”苏浅浅也不客气,举着两只裹着纱布,像企鹅的鳍状前肢一样的手,交叉在腰间行礼。

    苏木过去把食盒打开,在食案上摆了,苏叶把苏浅浅扶过来坐下。

    秦含璋也坐在桌边。

    待苏木为苏浅浅盛了粥,正要端起来喂,秦含璋伸手接过去:“我来。”

    这是今天苏浅浅第二次听见这两个字了。

    接着就见秦含璋动作僵硬地摆弄着木勺,看样子有点紧张。

    “侯爷不用做这些事,苏木……”苏浅浅也觉得有点尴尬,让男人投喂这事只看过,还没亲自享受过。

    秦含璋也不做声,盛了一勺凑近唇试了粥的温度,这才递到苏浅浅嘴边。

    苏浅浅张口接了,有点不好意思,被人喂吃饭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记忆都有些模糊。

    随着秦含璋动作熟练,苏浅浅也吃得心安理得,还拿起那只不分瓣的手,指指她想吃的菜。

    不过喂她吃饼子时,出了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