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加拉族的本部精锐中,也有一些对巫术有所涉猎的人,只不过水平并不高,完全无法分辨那克苏使用的是哪种草木植株,自然也无法根治他们的“皮肤病”。

    “这些只会逃跑的小滑头,若是被我抓住了,一定将那一筐冰弹子全部塞进他们的屁股里去!气死我了!真是痒啊……”

    这一晚上无人袭扰,但是整个巴图克营地根本无人安睡,此起彼伏的怒骂声,还有叫着“好痒”的声音,一直到清晨才稍歇。

    不等巴图克拔寨追击,这一次又轮到徐世忠部前来袭扰了。

    还是那500副“双弓硬弩”,也还是那500双“鹿皮手套”,只不过这一次,换了另一拨人在使用,而且“冰弹子”也换了另一种毒株熬制。

    那克苏这次运气不好,没有找到心仪的草木毒株,但是却发现一个冬眠的蜘蛛树洞,里面有十数只在冬眠的毒蜘蛛,只能勉强取下这些蜘蛛的毒囊回去赶制“冰弹子”。

    又赶上伊菲扎娜采摘了一种紫色的果子,据说这种东西能够让一些生物暂时性的失去理智。

    2人也不是专业的巫医,对于草木药本之学都是以实践为主,其原理更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2种东西都带有一定的毒性,索性混在一起熬煮雪水,然后又制成“冰弹子”。

    500名黥面军,每人都捡了10多枚这种微微泛红的冰弹子,装了满满一袋子,一大早就冲着巴图克的营地来了,什么也不说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用“双弓硬弩”射了2轮。

    别看这些冰弹子打在孟加拉族战兵或是战猪骑兵身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离得近了,却能轻易的将营帐打出个破口子。

    受此袭扰,巴图克立即点兵追了出来,昨天的一幕立即重演,数千颗冰弹子落在敌军身上,徐世忠就此离去。

    原本也只是以为又要痒上一阵子,可没想到这次的“毒性”不小,接触过“冰弹子”的地方,立即出现红肿,甚至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巴图克这一次不走运,他的左眼上被冰弹子打了个正着,这下肿得老高,甚至都影响到他的视线,为了不让自己这副“丑相”出现在众人面前,影响士气,即使重伤也不曾包扎的他,破天荒的给自己脑袋缠了一道绷带。

    然而更荒唐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微红的冰弹子落在营地里,其本身就散发着淡淡的果子香甜味,那些贪吃的战猪,不少都将冰弹子直接吞了下去,当夜整个营地就乱成了一团。

    一堆堆的战猪发了疯似得找着“同类”扑了上去,还做出了只有发情交配期才会出现的动作,甚至一些法维族的族人都不小心中了招。

    整个夜里,巴图克的大营中,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

    几个小时后,等药性散去,法维族的战猪少了一大半,下体全都是肿胀充血的厉害,活下来的那些也是步履蹒跚,根本跑不出几步路。

    至于那些在黑夜之中,被自己的战猪欺负了的法维族,羞愤欲死,再也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成为了巴图克部第一批逃兵。

    自然,以巴图克的治军严谨,不可能让这些逃兵离开,根本没有跑出去多远,就被孟加拉族的战兵执法队斩杀当场。

    “好狠毒的毒药巫术!”

    巴图克心有余悸,还好只是砸到他的眼睛,万一不小心砸到他下半身,让那些药水渗进去,这惨烈的结果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