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吃得太多!人家才给我们眼色的?奎巴托,你也不好好说说你妹妹!出门在外,能不能有点节制?她一顿饭,吃得比2匹马都多!人家能不瞪眼吗?”

    说着话,2女自牛车中出来,各自骑上了长孙青云带来的战马,奎巴托又去向艾丽娅辞行,顺便带走曼婆婆,哪知道艾丽娅连露个面都不愿意,直接隔着车帘就同意他们离去,而曼婆婆则是意外的拒绝了此次同行。

    “小奎,我游方路过孟加拉山,多谢你家父子殷勤款待,才在孟加拉族中多住了两年,这几日忽有感应,怕是寿数将至,已不便再跟随你奔波了……你需记着,这山外的世界,不比山上,人心险恶,犹如噬人猛虎,凡是多留一个心眼,给自己一个退路。”

    “这……曼婆婆,那我不在你身边,你有事怎么办?”

    “雄鹰的儿子长硬了翅膀,终究要学会自己飞翔,我已为你指明方向,但却无法为你插上翅膀,你随着自己的想法去飞吧,老身留在雪音商队中,四处瞧瞧这新建的烈阳帝国,也是我余生一个不错的归宿。”

    “既如此……便麻烦首领多多照顾曼婆婆了。”

    奎巴托显得有些失落,但还是尊重了曼婆婆的选择,随即与古香翎、奎丝丽跟随长孙青云一起跟上了“永王”李存浩的军队,整整2万骑兵浩浩荡荡的向西而去。

    “曼婆婆,你既然看出来这些人并非善类,为何不直接提醒奎巴托?”

    艾丽娅见军队远去,便让瓦贝夫赶紧掉头,不再去往山阳府置办酒货了,改道去玉宁府,虽然价格会贵一点,但这个时候的北洲还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全,趁早从玉宁府采购了酒货回大草原才稳妥。

    “我若是直接点破,那名将军手中的长刀可不是摆设,这数百人怕不是都要遭了对方的毒手,1条性命是业障,数百性命则是更多的业障,唯有任其发展,不惹因果,才是避免‘损命’最好的办法。”

    曼婆婆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但是艾丽娅听起来确实有点似是而非,很明显,曼婆婆刻意模糊掉了这个话题。

    “不说他了,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对了,你要学习咒祭之术?巫师道虽然流传已久,但其‘巫法’一道,总结起来,不过就是‘五种祭法’,我们萨布族作为北疆五大巫仙之一,最为精通的就是‘咒祭’!”

    “难得碰到你这样的好苗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你真的是1名大乾混血,你的身上几乎看不见‘狐娘’的影子,可以说是将狐丹吸收得极为彻底,以你这样的资质,乃是巫师道一脉中极为少有的天才,暮年之时,能将衣钵传给你,吾心深慰。”

    曼婆婆伸出手感受了一下艾丽娅额头的温度,不由满心欢喜的频频点头,显然是对艾丽娅的资质极为满意。

    艾丽娅感受到额头上的一阵清凉,不由自主的伸出尾巴摇晃,虽然她很快醒悟,连忙用手将尾巴摁进裙摆中。

    “刚刚说到‘咒祭’……嗯,北疆五大巫仙,萨布族奉的是‘柳仙’,‘柳仙’又被称做‘万咒之祖’,所以我们这一脉精通‘咒祭之术’。”

    “另外,还有奉‘鬼仙’的朝月族,精通‘幽祭之术’;奉‘白仙’的花溪族,精通‘祝祭之术’,奉‘黄仙’的拉格族,精通‘心祭之术’,还有就是你们已经失传的达姆族,原本你们是奉‘狐仙’,精通‘惑祭之术’,可在很久之前,一场席卷北疆的大乱,令你们失去了传承,沦为巫月教的工具。”

    “北疆是巫师道的起源,也是众多‘巫祭之法’的发源地,只是随着战争与迁徙,许多巫师道的正统传承都逐渐凋零,反而其他诸多教派趁势而起,久而久之,‘北疆五仙’早已算不上什么正统,勉强还可以称得上‘古老’二字。”

    “因‘古老’而神秘,‘五祭之法’传承早已支离破碎,更是被曲解出许多流派,实际上南边盛传的‘压胜术’,很大一部分就是源自‘咒祭’,只是因巫月教近年来声名鹊起,吸收了诸多巫师道中的修行者,导致‘咒祭之术’中又掺杂了很多‘幽祭之术’,不是内行人,根本分不清楚。”

    “你刚刚提起的‘黑鳞死血’,就是我们萨布族很久之前培育的一种‘古老咒祭’,这种‘咒祭’已经脱离了‘人术’的范畴,而是与天地之灵混杂形成了自己的规律,当年萨布族离开大雪山,抛弃‘蛇母’,也正是因为这一段秘事……”

    “好像扯远了,年纪大了,就是喜欢东拉西扯,回到你说的话题上吧,你的朋友中了‘黑鳞死血’,你想要学习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