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就像即将上火烹烤的猪仔,“拼命”的挣扎,满脸的“我不愿意”。

    “客官,您放心,我肯定好好服侍您!年龄不是问题,您往好的方面想,这说明我有经验啊!我会伺候男人……”

    “等等!等等!这里没有其他姑娘了吗?”

    “诶,这什么话,十几年前,我这知画阁,也是远近闻名……”

    “我是问,还有其他姑娘吗?”

    “再往前算,可是出了几届花魁的……”

    “烟娘在不在!”

    杨毅甩脱了这老妈子的手,别说,这手劲还真不小。

    老妈子听到“烟娘”二字,顿时愣住了,直勾勾的看着杨毅,上下打量个不停。

    “奴家便是‘烟娘’!”

    杨毅最不想听到的话,偏偏从这老妈子嘴里说出来。

    “呃……在下……杨某……嗯……告辞!”

    杨毅想了又想,感觉赵景升这事,自己也不是非要管不可,“那东西”不管是什么,他都没有看得胃口了,前面几处妓馆虽然也不咋样,但至少看得下去,找间安静的屋子,寻两个顺眼的姑娘敲敲腿、捏捏肩也是不错的。

    “站住!进了老娘的店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快二十年没有人喊这个名字了,看你模样也不过这个岁数,说!你是从何处听来老娘的名讳?”

    烟娘直接戳指瞪眼,一副你敢走,我就打滚撒泼的架势。

    “好吧,杨某自北疆而来,受到‘赵景升’的托付,前来看望‘烟娘’,顺便拿一件他当年落在‘烟娘’手里的东西。”

    “赵景升?原来是他!这个臭男人,居然还记得老娘?说好了三年内便来赎我从良,老娘这一等,便是三年又三年,直到我人老珠黄,这知画阁都开不下去了,我也不敢走……呜呜呜!”

    提起这个名字,不知触动烟娘内心何处柔软,她脚步一顿,令身体颤巍巍的发抖,整个人忽然蹲下身去抱住双膝哭泣起来,这令杨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娘为了等他,将我毕生的积蓄拿出来买下这个破地方……你知道这是个什么破地方吗?把我一生都囚禁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一个可能不会再有的机会!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近二十年的等待啊!这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

    烟娘喊得声嘶力竭,完全将杨毅当成了“赵景升”的化身,将这二十年来的委屈与不满都一股脑儿的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