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捧张晴梓,这样的清倌人好好培养几年,未必不能与“尚文芳”等人争夺花魁,只是如此拔苗助长,显然春雨楼已经到了危机的边缘,此次若是失了花魁之位,这“第一名楼”的称号怕是要保不住了。

    这一曲舞毕,还是获得了极大的赞扬,张晴梓的貌质还算不错,若是黄思思、裴红月能打九分,尚文芳就得八分,她也能打上七分,在众多恩客眼中,她也算是这世上少有的美人。

    箩筐中已经积攒了不少“花牌”,但显然比起黄思思都差了一些,更别提跟尚文芳相比,若是不出奇招,张晴梓可以说,已经与“花魁”之位无缘。

    “今日是晴梓二十岁生辰,晴梓最大的心愿,便是在这个年纪寻得良配,也不知会与哪位公子有这段缘分,共度良宵。”

    张晴梓面色羞红,眼神闪烁,轻轻说了一句,便将这事推给了老鸨,毕竟是竞价“卖身”,这种事自己点个题,活跃下气氛就可以了,亲自下场,未免显得毫无廉耻。

    此话一出,许多人不由跃跃欲试,毕竟四大名楼中的花娘,基本上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许多人眼馋,也只能看看,但谁来逛青楼,就是为了饱眼福?吃不到“花娘”,也只能用身边的“美人”解馋。

    但如今有花娘亲自“下场”,不差钱的主当即点起花灯,示意要参与“竞价”了。

    点“花灯”不要钱,点起的“花灯”相当于挂了个编号,好让老鸨认得出价人,大茶壶走了一圈,将要点的“花灯”都点了起来,顺便记下了各个桌席和宾客。

    杨毅自然也要点上一盏,他对张晴梓没什么兴趣,但是自家的亲妹妹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他人染指,黛草作为春雨楼的清倌人,实际上就是个贴身丫鬟,如果张晴梓被人买了去,她也会像侍婢一样跟过去。

    其作用,大概就是在张晴梓不方便的时候代为侍寝,过分一点的,也不妨同时侍寝的情况,反正基本上是个尽兴的工具人。

    “小毅哥,你喜欢这种的?不是,老哥我说你一句,就我过来人的经验,这个张美人或许还有‘初红’,但整个人婊里婊气的,不是良配啊!你到这里来,玩玩就行了,千万别认真!”

    “老江,你说这话的时候,扪心自问一下,如果是尚文芳、黄思思站在上面,你会不会倾尽所有?”

    “那可没法比,若说会的话,我也只是过过嘴瘾,毕竟我没有那个身家,你可不一样啊,兄弟,你是有那个身家的。”

    “钱不钱的,我不在乎,这话我就放在这里,谁敢动她,老子就灭他满门!”

    杨毅一句狠话扔在江朝面前,江朝都听傻了,他看了看张晴梓,又看了看杨毅,尚文芳、黄思思也都对饮过,也没见自己这位下属如此痴迷,难道这女子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魅力,自己没有体会到?

    两人小声说话间,竞价便已经开始了,实际上一楼虽然分了甲乙丙丁四等座席,但仍旧属于公开场合,在二楼位置是有雅间的,那里有独立观赏演出的窗口,视野更好,也更清净。

    与下面还要做互动游戏,才能与梦中女神有所接触的不同,二楼雅间,哪怕只是扔了一张花牌出去,这些花娘都是要亲自过来敬酒的,这就是身份上的巨大差距。

    二楼雅间中的宾客,无不是在皇都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正因为不方便公然出现在青楼之中,所以都有独立的空间,而且环境待遇远不是在一楼大堂的那些普通人可比的。

    那些花娘不“下场”则已,一旦“下场”,几乎就会被二楼的宾客锁定为猎物,只见一楼桌席上大家喊得热闹,一会三张“花牌”,一会儿八张“花牌”,但是从二楼雅间上传下来一张字条,老鸨接过来一看,便大声喊道:“庚字号雅间出价一百个花篮!”

    这就是足足一万两白银,顿时让整个一楼哑火了,大家点起“花灯”也就是图个热闹,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些下场竞价的“花娘”必然都是二楼那些达官贵人的禁脔。

    而且谁也不知道那雅间中的到底是谁,大家只是出来寻欢作乐,没必要平白得罪人,所以这二楼雅间中传下来的条子喊价,基本上就属于“一口价”,不会再有人故意找茬继续出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