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若是江湖争斗,找回场子未为不可,但天下动荡,兵争之事,师父嘱咐我们,千万不要卷入其中,我们这一派走的不是‘杀道’,若是杀戮过多,这一辈子很难晋入天人境了。”

    汪大通想起掌门及众多师叔的吩咐,不免劝慰。

    “这……”

    何欢莹被汪大通一劝,心里又犹豫起来。

    “听闻仓山派7位大师常年闭关?这等大事,总要通知他们的,不如听听几位大师的意思,若是仓山派有意为童家找回血债,老夫也愿意献上一份心力。”

    眼看这2人好似做不了主,钟粟微一眯眼,便让他们去找能做主的人来谈。

    “是了是了!劲松出了这事,总要告知姚师叔的!我这就去扣关,请姚师叔出关做主。”

    何欢莹急急忙忙自内堂出去。

    “2位请坐等片刻。”

    汪大通苦笑一下,只能坐在这里照看钟粟和童少安。

    不到半个时辰,便闻听一声长叹,似在天边,又似在眼前,内堂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坐着1名清矍老人,他轻捻灰白的胡须,再次叹了口气。

    “一别数年,未曾想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童少安,劲松是老夫唯一的徒弟,你又是童家最后的独苗,以后便留在仓山,将劲松的衣钵传下去吧,大通,你要将他当做亲传弟子一样尽心尽力。”

    “弟子明白!”

    姚北辰看向钟粟,微微皱眉,钟粟那一身的官气,遮都遮不住,这让他很不舒服,只是略作姿态道:“多谢阁下远来报信,只是仓山派作为江湖一隅,虽无大宗师坐镇,无有一流门派的气度,但也不想受朝廷驱使,仓山派避世而居,实不愿卷入这名利是非之中。”

    “人各有志,劲松下山自立门户,便知可能当有这一天。”

    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怎么会不知道钟粟送来童少安的目的,这番话基本上就是各大门派对门下弟子约定俗成的管理办法。

    “这……即是如此,那下官也就不多加打扰了,只是可惜,杨毅身上的‘神意绝学’无法得窥,二王子的托付,下官终究也是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