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男人身上的药性才算解了大半,他整个人都虚脱了,像是溺水了许久的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就像这个女人说的,这里的确很安全,她的伪装很高超,那些人一直都没发现这里。

    这个女人也绝对的狠心无情,当真是只保得他性命无虞,再不管其他。

    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药性折磨,却稳坐泰山,背对他端坐着,仿佛超凡入圣般不染凡尘。

    最开始,他还在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肯发出声音来让女人听到,可后来,看着如圣贤般清冷无情的女人,他心中不知道怎么地,无端升起一股巨大的不甘心。

    于是,他不再刻意压制自己,呻吟倾泻而出,他自己听了都感觉羞耻不已,可是那女人却纹丝不动地端坐着。

    她身下的石头哪里是石头,分明是仙佛座下的莲台。

    好一个无情的女人,好一尊清冷的仙佛,那到底是谁给他下了药,觊觎他的身子。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恼怒,解了药效之后,他紧紧闭住了嘴巴,女人一直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山洞中寂静极了,可是女人虽然端坐着,却身形舒展,而他浑身紧绷,侧耳一直牢牢等待着女人这边的动静。

    这分明是一场单方面的冷战。

    此时的男人尚未意识到这一点,他只知道,此生第一次,他如此的烦躁,内心似乎有一只没有任何理智的野兽在胡乱蹦撞着。

    谢云停直到确定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稳,才起身站起。

    不过她没开口说话,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开口。

    对方那些暧昧的声音,一开始还能压抑住,后来完全无法压抑住,可见原身这药下得确实有些狠了。

    她内心难得升起了一丝愧疚。

    这种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丧失自尊的滋味定然不好受,她现在说些什么,也许只会让对方更加尴尬,索性闭口不言。

    她决定出去找些吃的,对方一直没找到这里来,这里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小心地移开遮蔽物,她猫着身子往洞外走。

    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是打算保住我的性命就走是吧?”

    一出口的尖酸,让男人自己都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