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贵直接是喝趴下了,当老子的高兴啊,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

    酒席之后,就是过年了。

    过年下起了雪,瑞雪兆丰年。

    还年夜,郝翠花跟家里提出来,她想上学。

    这女儿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你不还是会嫁人了在家带娃,你这些年扫盲班,你已经识字不少了,你还想干啥,上学?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吗,你十八岁了,你还上学,你上什么学,小学?那都是几岁的娃娃,你去上学?”

    “不,我不是从小学念起,我从初中念。”郝翠花道。

    “我不同意。”

    郝翠花跟家里闹上学,这把郝父惹得十分火大。

    还跟张天德诉苦:“女儿越长大越不听话了,她要去镇上木器厂脑子是不是抽了,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念初中,她是想考大学吗,她是想念到多大?24岁考大学,就算她考上大学,那不得28岁出来,她难道是准备做老姑娘吗,啊!干脆别嫁人了,就一辈子老姑娘算了,读书,想读书。”

    ……

    过完年,元宵前两天,张高兴前往滨江大学报道。

    这是新历年1978年2月19日。

    下了一场小雨,春雨贵如油。

    好兆头。

    1978年也是一个时代的开启,改革开放大时代呼啸而来,这些兆头倒是提前应验了。

    1978年责任制承包被允许了,生产队可以进行自主权,可以一起干,也可以承包,公社和大队的人他们红火的时代开始弱势下去了,因为社会开始提倡发家致富了。

    报纸上报道又出现了什么新的政策和做法。

    这一切带来他们的不适应,只有张高兴知道,一个更大的大变化还在后面哩。

    张家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