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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道疯了,还是谢晏真疯了——谢晏朝他撒娇?!

    “不陪就算了……”谢晏声音闷闷的,有一点点失落。

    裴钧很快镇定下来,一哂,俯身欺下,结结实实地将他锁在椅内:“谢卿,深更半夜,你我独处一室。你穿的如此单薄,揪着孤衣袖,还这般言语放浪……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晏后腰被迫贴着椅背,也不挣扎,只是摇了摇头。

    裴钧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人,恐吓他道:“这就是争宠的意思,是自荐枕席想给孤侍寝。到时候你再害怕得哭,孤也——”

    谢晏当然听不明白,还好奇地眨着眼,又凑他胸膛闻了闻,修长柔软的手指缠着他袖角,催他快点说。

    眼前的人安安静静地歪头看他,鼻尖一点点红,脸颊也因为补药透出粉意,瞧着乖乖的怯怯的,倒是眼睛很亮,像深夜里的灯火,熠熠地烧着。

    没哭。

    这么漂亮的眼睛,最适合哭了,裴钧恶毒地想。

    药里有安眠的成分,这会儿药效上来了,没等他接着说下去,谢晏将脸抵在他胸口,有点昏昏欲睡。

    裴钧冷不丁被一具柔软的身躯撞进怀里,眼里尽是难以置信,吃惊地低头。

    他和谢晏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只是谢晏伶牙俐齿手还贱,总爱招惹旁人,次数多了两人就针锋相对起来。后来关系恶劣到,秋猎被迫同住一帐时,谢晏会睁眼熬到天明,害怕裴钧半夜举刀把他舌头割了的地步。

    此时看着谢晏近在咫尺却毫无防备的脸,像是窝在身前的兔子,一点儿也不见外的模样。

    裴钧胸口嗡嗡的,又恼又烧,有几分相信他是真的傻了。

    ……

    平安候府前厅。

    宝瓶已经靠在廊柱底下听睡了,一对老仆还伺候着指挥使茶水。

    纪疏闲的脸已经跟茶汤一个色儿了,一肚子水,直直打嗝。

    他从三皇五帝聊到了开国勋臣,还把这几年平安候府的来因去果都套了个底儿掉。又从宝瓶那没良心的爹娘到聋二哥的耳朵是怎么聋的,连老仆远在城外庄子上的儿子的鸡毛蒜皮家务事都评论过了。

    ……儿媳吃醋,不肯与儿子同房睡觉,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之类。

    纪疏闲心不在焉地想,这么长时辰了,别说是问个话,这要是孤男寡女,孩子都能怀上好几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