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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浩没在戏班停留太久,以他观察,关德召父子经此一事后,能更加迅速地融入戏班。

    以往戏班的人只是表面客气。

    现在关德召能单独撑起一台好戏,让戏班的人跟着混饭吃,这种客气就变成了尊敬,加上之前关德召教训朱彦龄表现得很有骨气,做了戏班中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观众交口称赞,戏班的人没有不捧关德召的道理。

    朱浩跟唐寅从戏班出来。

    唐寅终于问出心中疑惑:“你找人去县衙游说?”

    朱浩道:“我没找人去县衙,只是派人通知了一下苏东主留在本地的联络人,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谁知他会去县衙说项……这说明苏东主关系网强大。陆先生别用这种眼光望我,真不是我筹谋的。”

    唐寅苦笑一下:“难怪你上午气定神闲的,好似没事人一般。家里那边,你准备如何应付?”

    应付?

    应付个大头鬼。

    朱浩摊摊手,大概意思是说,我才不会让家里知道我是戏班的东家,更不用管朱家人的反击该如何应付……应付朱家人胡搅蛮缠,不是县衙该做的事吗?

    快到兴王府西门。

    朱浩道:“陆先生,我还要去教村子到城里来的孩子,顺带搞点东西,下午回去上课晚一些,你能理解吧?”

    “你……”

    唐寅很想说,你小子很狂啊。

    明目张胆逃课,还提前跟先生说明,勇气可嘉,但你能不能别总把先生我当傻子?

    “早去早回。”

    唐寅没好气地道,“有时间多写几篇四书文,熟能生巧,再者读书做文章乃是无止境的事情,只有勤能补拙……也罢,当我没说!”

    唐寅突然发现,在教导朱浩这件事上,他有心无力,更没那底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