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一间荒废的小院后停下。

    跟着霍天鸿的脚步,她立在门口,身子却止不住战栗。

    今日天气大好,屋里的光线也很清楚,以至于她还没有进屋,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内的陈设,以及……那个蜷缩在墙角边、被嵌在墙里的铁链锁住手脚的黑衣少年身上。

    他散乱的头发盖在脸上,是伤得很重的样子。

    霍天鸿朝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踹了一脚,冷声道:“你要见的人来了!”

    本昏睡着的黑衣人吃痛地闷哼一声。

    几乎就在同时,霍夕竹张开双臂挡在他的身前,哀求道:“不要伤害他!”

    霍天鸿啧了一声,讥诮道:“三妹,你对他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霍夕竹透过朦胧泪眼,转头看向身后狼狈的伤者,她看到他的夜行衣上都是刀痕,底下是血肉模糊的伤口,他就这样侧着头,任由发丝将他的脸都给遮挡起来,是了,他害怕她看到他的脸……她哽咽道:“我想单独跟他说两句话。”

    “请便。”

    霍天鸿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他们的重逢。

    霍夕竹看到他走出房门,这才手足无措地将伤者扶起来,她颤抖着双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却在看到他眼睛的一刻,她浑身的血液都冰了起来,“你不是,唔——”她要脱口而出的话被对方伸出的手给生生捂住,这力道简直如濒死反扑的野兽,她根本不能挣脱。

    “想知道问星的下落,你最好别出声。”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霍夕竹听到“问星”二字,方回过神来用力点了点头。

    那人这才将用力捂住她口鼻的手松开,在霍夕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时,他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的左肩,这样,霍夕竹就不得不与他直面相对了。

    “是、是你?”

    霍天鸿囚困在此地的人,并不是她思念的小星,而是同为天命楼杀手的苍羽。

    当年她从神农阁回将军府的路上,遭遇两个过这两个人也是天命楼的,穿着黑衣的是苍羽,肩头有花斑蟒蛇的是飞麟……在那场混战中,她自山坡上滚下去,至今她的额头还留有很大的疤痕呢!

    “别让他发现!”

    未免霍天鸿发现端倪,他以极暧昧的姿势环住她的肩。

    霍夕竹不适地想要挣脱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