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今日出去转了一圈,发现百姓的日子,太过无聊。人生既没有歌舞,也没有佳人为伴,整日忙忙碌碌的,让寡人心生感慨,便想修一座大高台,命人在上面吹奏伴舞。寡人可欣赏伎人们的舞姿,城中百姓也可同赏。古书有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寡人就是想与臣民共享乐子,可偏偏,总有人出来阻挠寡人的话。”

    帝王的这番话,叫谢三春想起他以前做的蠢事。那时,天下百姓吃不上饭,有人问尚是太子的帝王,有什么对策。他却回了一句:没有饭吃,怎么不吃肉。

    如今,又想修什么大高台,劳民伤财不说。他此举,还会掏空国库的存银。谢三春可不想,自己儿子到时继承个,空壳子王国。

    “陛下,他们是贱民,怎可同陛下您相比。此事,妾想还是罢了。您好久没有见楚儿了,不如,今晚咱一家子聚在一块儿,也学寻常百姓那样,吃一顿家常便饭。”

    “连你也不同意?”姜怀怒了,一把推开谢后。他现成了帝王,不是过去那个依附人生存的邪物。

    看着谢后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勾起姜怀的怜惜,惊慌去扶她,“有没有弄痛你,是我不好。”

    “陛下,我.....”

    姜怀搂紧怀中美人,“阿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修高台,是阿月小时候的梦想。阿月那时说,帝王修座高台,命乐人在上面弹奏,这样,她也可以听到,岂不是与民同乐。

    阿月是谢后的小名,除了是邪物的姜怀知道,连陛下都不知道。她惊恐地缩在他怀中,“陛下,我有点不舒服。”

    “阿月,你哪里不舒服?”姜怀扶着她肩问。

    谢三春望向旁边屏息的宫女太监,她道:“陛下,妾的头痛,想回去躺一躺。”

    “好,寡人扶你回去。”

    从陛下登上大位后,从不到皇后宫中,今日却一反常态,亲扶谢后回宫,还关心着谢后的身体,让宫中人,更是提心吊胆。那些怀了孕的宫嫔,闻听此言,被吓得面无血色,好几个流了胎儿。

    谢后躺在软榻上,被邪物拉着手,强自镇定下来。目前的首要情况是,打发走邪物,然后从宫外请大师进来除邪。

    姜怀拉着她手,告诉她一个关于前太子的消息,让她有些准备。“前太子还活着,但被邪物占了身子。我已下令,凡是以太子籍身份出现的人,格杀勿论,死后焚烧干净,以防妖孽再次复活。”

    有了帝王权利在手,九嶷就对他构不成威胁。不过,九嶷那具身子,可惜了。现在这副帝王的躯囊,最多能支撑他几月,到时候,还得找人寄宿。这是个麻烦事。

    “是吗?”谢后勉强露出个淡笑出来。

    “你放心,这天下只会是你我二人的,我不会让别人夺了去。”姜怀保证。太子楚的资质实在一般,不过比这具强,起码能让他寄宿个几年。

    姜怀得感谢九嶷强灌他的那杯酒,不是那杯酒,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大,居然可以任意借寄。若是早知道的话,他又何必兜个大圈子,才绕回到他的阿月身边。

    姜怀走后,谢后立马从床上起来,遣人从宫外秘密请个大师进来驱邪。宫人一听有邪物在皇宫内,吓得脚步加快许多。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从宫外请到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大师。

    大师身边跟着一位俊俏的徒弟。两人乔装成宫内太监的样子,进入谢三春的寝宫。